水清澈的水洞内中空,山顶破开大洞,光芒自天洞之口散入,好似吊起一盏小月灯。洞中格局有趣,石头削出来的路,呈一个十字。十字四方又有通着不同的洞。而十字中央,有一座石亭,石亭内压着一块一头尖一头钝的长平玉石。玉石面上平整,上面铺着张兽皮,石边站着个空酒坛。湖水波光粼粼这湖面上的光聚到了十字中央,又从石亭内顶上光滑的切面反到下方的玉石桌。湖水能起波澜,证明此处通风性良好,李怀安静静感受了一番,发现风是从十字右侧的洞口吹进。风中还夹杂着一股清香。这股香味,有些像刚顶芽而出的嫩草。李怀安心中一动以他的德行来说右侧这个洞绝对通往一处竹林!他知道自己很喜欢竹子。果果追了上来,跟在李怀安身后,没有打扰李怀安观瞧的雅兴,脸上带起怀念,轻轻拽住了李怀安的袖子。就这样静了好一会儿。果果才开口说道。“祖宗您以前就坐在那儿”果果指着玉石桌“天天嗜酒如命,每次我来看你,你都趴在那上面睡觉”李怀安摇头苦笑,怎么感觉自己未来有些黑暗啊。嗜酒如命,喝的烂醉如泥究竟遇到了什么。“走吧,我们去竹林看看”李怀安轻声道果果眼前一亮。“祖宗,您怎么知道那儿有竹林按理说您还没有”李怀安笑着回道。“我当然了解自己的性子”二人路过中央处,李怀安走到玉桌旁将空酒坛拿起一丢,扔进了湖水中。不管未来如何,他都允许自己活成这样。既起当前念,先端断后面果!果果看着沉进湖中的酒坛,眯眯着眼,闭眼摇头装的一副醉酒的样子。“酒酒鬼丫嗝”李怀安眼角微抽得未来的自己造的孽,先报到了现在身上。果果模仿完,还专门抬头看了眼李怀安,见对方脸色有些不对,偷偷的笑了下。二人继续走动,向着右侧的洞口走去,洞不算太深。只是行了几步,就被竹叶遮了眼。光丝透过竹叶,风吹摇晃间,叶影在脸上游啊游,好似一条条顽皮的小鱼。李怀安推开竹子,脚下的路有些狭窄。四周的竹林在一点点侵蚀小石子路。果果有些恼火“上次我刚来打理过的,怎么生的这么快”“正常,此地应该被布下了阵法,生长速度快些”“以后不要打理了,随它长吧”李怀安说着,微抬头望了望倾斜而上的小路。“为什么不打理!祖宗你不要这块地方了了吗?”“不要了”“这地方以后送你了”李怀安有些惆怅不知为何,走在自己住过的地方,心情并非美丽与安逸他以前很喜欢竹子,可偏偏这块竹林总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忧气。“啊??”果果吃惊,祖宗不要这块地方了,是不是代表祖宗还会走?而且走了以后就再不回来了?“不要多想”李怀安察觉果果的情绪不对,揉了揉果果的头说道,“竹乃中空之物,也是最容易存气之物”“这竹中充满了悲戚我不想要”“干脆换你住进来,鬼丫头,以你天真单纯的性子,这竹林会欢快许多吧?”果果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啊,祖宗不走就好。悬起的心放下,果果伸手摸了摸竹子。“祖宗,你放心,果果以后一定会”“好好好,我知道了”李怀安打断果果的话,拉着果果向上走去。果果的年龄很大了,按照李怀安的推测,九百岁往上,或者干脆是一千多岁了。毕竟自己逆时间而上,可不一定是正好一千年。虽然果果在村民眼里是太太太太太奶但依照李怀安来看,果果从修行了道法之后,心性已经停留在此地了,并非是不成熟,而且她本就如此。秉性,千年不改。在李怀安身边,她可不认为自己是昆仑古村的老祖奶奶,而是那个与逆时间而回的自己,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鬼丫头。所以李怀安也并未去在意她的年龄,从果果开口叫他祖宗的时候,果果就是小孩子。倾斜的路很长这座山说是矮山,但那也是和旁边的巍峨所对比的产物。一路直上,走的不快,竹林晃荡,竹青香,还有几只鸟雀。这几只鸟雀一看就是常驻客,好似察觉到李怀安的归来一样,自竹上飞下,落到他的肩头,歪着脑袋看着他。李怀安被这鸟雀可爱的样子喜到了,抬起左手张开。几只鸟雀跳进,乃是三只白腰鹊鸲,半黑的身子,唯有腹部橙色。,!“叽”一声鸟鸣,又有一对白鹭飞来,落到肩头。几只鸟叽叽喳喳的,好像谈论,“这人谁啊身上的气怎么和竹子里的气好相似”“他是个竹子成精嘛?”几只鸟雀并未多停留,在肩头谈论了会儿,就飞走了。独留一只白腰鹊鸲一直在歪头看他。“怎么你见过?”李怀安觉得有趣,对其问道。白腰鹊鸲扑闪了下翅膀,在李怀安手中跳了跳。果果跳起伸手一抓,将对方禁锢在了手心。“祖宗,您现在还不知道,千年前这只鸟就跟在你身边”“嚯!”还真是个老熟人额老熟鸟啊。自己也是够厉害的,不知给了这鸟什么好处,千年没死,还没成精。“它可是个馋嘴货,您炼的龟寿丹被它衔去,吃了三颗之多!”“平空多了1500年的寿命”“不过它也算忠诚,吃了丹就把您当主人了”“您走后它一直待在这竹林里”李怀安眼瞳一放,有些讶异,伸手去接这只白腰鹊鸲。果果松开手,白腰鹊鸲跳回李怀安手中,在其掌心上蹦来蹦去,很是欢快。“我有给它取名字吗?”李怀安问道。果果摇头,“没有,您只是一直喊它杂毛鸟”李怀安哈哈一笑“杂毛鸟这名字不好听,你以后就叫,白窈,怎么样?”白腰鹊鸲欢快的叫了两声,飞到李怀安肩头蹭了蹭李怀安脖颈。:()九叔:快跑啊,他又开始磨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