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旦休沐假结束后,朝政更忙碌,聂弗陵常召大臣在政殿议事。季蕴不能独自出宫,后宫人少,太后又被幽禁,她也没多少要操心的。她便召青辞入宫闲聊。“阿蕴,陛下最近这么忙?”季蕴怅惆道:“可不是,今岁始,北瀚便对边境时有滋扰。”她告诉青辞,聂弗陵去年送回北瀚公主,修书于汗王,言明他对公主秋毫无犯,只当她来洛阳一游,黄金剑也归还给他。汗王若能接受,双方自可和平,若不然,便是战场上见。至于和亲,那不可能。青辞笑道:“你这夫君他”季蕴眼睛闪闪发光:“你也觉陛下很好是不是?男儿纵然马革裹尸,也不该送女子换苟安。”青辞不由叹气,季蕴又开始沉迷于陛下了。“你如今出宫也不自由,真愿意一辈子陪在陛下身边?”“是,我承诺过陛下,会一直陪着他。”“你都答应他了?可他将来要是——”季蕴:"青辞,我知你顾虑。但我的承诺不是死的。”“若两心如一,我的承诺永在。他若无心,承诺便不复存在。”议政大殿里,气氛很紧张,两派人士争执不下。对北瀚进犯之事,以左善书为首的武将力主一战。“那汗王不过是捡了乌孙部的便宜,才得以扩充兵力,我们岂能让他得寸进尺。”“老小子还曾败在陛下手中,他何以言勇。”丞相道:“陛下,以老臣看,战事要缓。虽有筹到军饷,但用于战事,怕是支撑不了多久。”户部尚书也说:“是啊,眼下是春耕之际,不如等秋收后再战。”左善书急了:“此时若不应战,北瀚将更嚣张。边郡百姓要怎么活命?他们能等到秋后吗?”两派争执不下,聂弗陵只是静静听着,并未表态。户部尚书暗暗叫苦。陛下不表态,就是已有决定了,这可是以战功得位的皇帝。聂弗陵下了朝便去长乐宫。还未进殿,便听到一阵阵低声笑语,皇后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聂弗陵抬手阻止要通传的红袖,悄无声息的靠近殿内。季蕴捧着书,却没在看,她正与青辞聊得起劲。只听季蕴道:“你也见过陆峻啊?”青辞回道:“我那日在书铺见过他。此人真是山之崇峻,水之灵秀。”季蕴兴奋的声音:“是吧,是吧?我跟你说过他很好看,吴地山水养人。”“是,我与他聊过几句,他言吐温雅,风度亦极佳。”“那你觉得他好看,还是萧连江好看?”青辞有些为难:“嗯,萧郎态拟神仙,陆郎秀雅绝俗难分高下。”季蕴看着也很为难:“其实啊,他们”聂弗陵离她们越来越近。他觉得皇后与人议论起男子的长相,比大臣讨论国事还认真。他刚要咳一声示意,却听季蕴说:“青辞啊我与你说,其实啊,啧啧”聂弗陵不由停下脚步。皇后打算要说什么?她要夸他才是最好看的?季蕴神秘道:“你是没见过顾家的十一郎,那真是,该如何形容呢?”“他比起萧郎陆郎,有过之而无不及。年纪嘛,也就十七八岁”青辞也很有兴趣:“世上竟有这般人物。”“岂止,他岂止有好容色,他还——”聂弗陵忍无可忍,猛咳一声打断她。两人都朝他看过来,青辞脸色一变,急忙向他行礼。季蕴换上一副笑脸,款款向前拉住他:“陛下来了。”青辞不敢多待,马上告退。她可是曾敲过陛下一棍,又助季蕴出逃,聂弗陵虽没罚她,但难保哪天不会想起来报复。季蕴让红袖送青辞出去。“青辞,本宫要陪伴陛下,就不留你用饭了。”青辞心道不敢,不敢。两人回到案几前坐定,季蕴关切道:“陛下可累了?妾给你捏捏肩。”聂弗陵抓她的手:“且慢,朕有一事要与皇后论道。”季蕴正色道:“是关于北瀚进犯之事吗?你若问妾的意见,妾主战。”聂弗陵盯着她:“朕也主战,不过咱们暂时不论这个。”“朕且问你,萧郎陆郎顾郎,谁更胜一筹?换句话说,皇后最:()醋精皇后的心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