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志平手上拿着借条,一行行字逐渐看过去——白纸黑字,印鉴俱在,的确做不得假,顿时气得两手都在发抖。好啊,阮鹤这个浑小子。这么多年居然一直躲在问仙宗偷偷做这种混账事。亏得每月给他送资源的人,回来给他汇报的时候,一直都在对他各种夸奖。现在看来,其中的水分很大。说不定一直就是联起手来糊弄他们来着。怪不得这么多年,阮鹤的修为也只到了合体后期,连渡劫都没到。如今家族其他三个少主的备选人得到的修炼资源远不如他,修为却都在他之上了。阮明德还一直说什么,阮鹤这小子必定是“厚积薄发”、“大器晚成”,只要度过现在这下个坎,未来肯定一鸣惊人之类。可恨他还真信了这父子俩的邪。现在看来,一切早都有因可循,只不过自己和诸位长老都被蒙蔽了罢了。想到这里,阮志平将那张借条递给大长老阮吉,同时将目光转向几位长老:“诸位长老对此事意下如何?”大长老阮吉仔细看了看那张借条,点点头。又将借条传给了二长老。等几位长老都看过了。大长老阮吉先开了口。他的声音低沉,却自有一番威严:“此事看起来是鹤小子有错在先,故此小友打伤我阮家子侄之事,我阮家就暂不计较了。”然后他又对阮明德吩咐道:“把你儿子弄醒,事情究竟如何,让鹤小子也来说一说。”虽然他此时几乎已经相信关馨月说的是实情。但阮鹤毕竟是阮家人,还是要把事情弄清楚再处理,至少不能冤枉了自家孩子。阮明德闻言,赶紧上前,掏出丹药给阮鹤喂了下去。没想到一颗丹药下肚,阮鹤却并没有醒的意思。阮家人的脸色顿时都变了,一个个看向关馨月的眼神都警惕了起来。若阮鹤只是寻常受个伤,阮家人不会觉得怎样。但如果关馨月把人打出个好歹,那就等于打了阮家的脸。这脸无论如何,阮家还是要的。关馨月微笑道:“无妨,用我的丹药,自然保他药到病除。”笑话,她用混沌功法打伤的人,凭谁一颗丹药都没事了,她的面子又往哪里放。随即关馨月便随手掏出一颗丹药丢进阮鹤嘴里,果见阮鹤悠悠转醒。只是刚一睁眼,看到关馨月就大叫着往后退:“你别过来、别过来啊!”“关馨月,我告诉你,我知道师门失窃的事肯定是你做的、肯定是你做的,只有你才会这么小心眼。”“我当初不过是拿了你一些灵石罢了,那不都是你愿意给的吗?告诉你,识相的话就赶紧滚出我的洞府。就算你想撕破脸,小爷也是分逼没有,爱咋咋地!”“有能耐你就把我打死,反正阮家是不会放过你的!”阮家主和几位长老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女娃娃说的都是真的。鹤小子这么多年果真在外面沾染了恶习,还仗着家族的势力抢了人家赖以维生的灵石。更可恶的是,如今被人打上门来了都不知悔改。阮家主当即低喝一声:“混账东西!”阮鹤被吓得浑身一激灵,看了看周围,脑子一下清醒过来。原来自己不知何时竟回到了家族。多年未归,这本应该是件高兴的事,阮鹤却吓得瑟瑟发抖。无他,只因为他最知道,自家家主和这几位长老,对家族子弟的管理有多严苛。他当年就是在家族时装得太过,到了问仙宗自以为脱离了家族的掌控,才会放飞自我、迷上了赌场的刺激,并一发不可收。就听二长老沉声道:“鹤小子,你还不知错吗?”“这些年,你在外到底怎么胡混的,还不一五一十交待清楚。若再有欺瞒,当心家法侍候!”阮鹤急忙跪倒。二长老在几个长老中,算是比较:()快穿之炮灰有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