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慌乱的捂住脖子,后退两步,眼神无助:“抱歉,沈教授……”她张张口还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沉默下来,手也慢慢放下。沈京南仔细看,才发现,她眼尾泛红,显然哭过,脸上的妆容画的也不精致,应该是匆匆赶来,随便画了一下。沈京南心头升起一抹难掩的苦涩,闷闷的沉甸甸的。她刚才……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没关系……我来拿衣服。”“衣服我放在住的地方了,没敢放这里,您看您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叫个同城跑腿给您送去,可以吗?”林清婉的身体在轻轻颤抖,双眸低垂,似是羞于见他。“不用,你……什么时候下班,我送你回去,顺便把衣服取走。”林清婉咬唇,没有立刻回答。沈京南反应过来。“你今晚……”是有人要陪?沈京南忽然有些呼吸困难。他想问,你之前不是说只陪酒,不陪客人的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变了?沈京南是个极其有涵养,过分有素质的男人,话到嘴边,他咽下去。因为他看出了林清婉的窘迫,无奈,还有眼底闪动的泪花。他知道,她不愿意,但她来了江南西府,那很多事,就不是她能做主的。林清婉侧身,抬手快速擦去眼角流出的泪水。再抬头,脸上露出了一抹牵强的笑。“沈教授,真的很对不起,我……我还是将衣服给同城……”沈京南忽然打断她的话:“你住在哪儿?”“我……”“明天白天你什么时候在家,我去取。”一件衣服,不值一提。沈京南的衣柜里同一个款式挂满一面墙,有些衣服,他穿一次就不穿了。所以,这件衣服,他完全可以不要,可是他却执着的要取回来。林清婉手指捏紧,报出了小区名字。“明天……明天我什么时候在家给您发消息,或者……您说个地方我给您送过去。”“我自己去取就好。”清朗温润的男声,此刻多了几分执拗。沈京南其实心里也觉得自己是奇怪的。一件衣服,为何就这样执着呢?林清婉胡乱点点头:“好……那……那……我先走了……”“等等。”沈京南叫住林清婉:“陪我下盘棋好吗?”林清婉沉默了几秒点头:“好……”两人坐下,沈京南将白字推到她面前:“这次,我执黑。”林清婉愣了一下,轻轻点头。“上次教你的,还记得吗?”“记得一些……”第一局,林清婉下的很慢,她好像学生在复习老师上节课讲的内容,磕磕巴巴。沈京南偶尔提醒两句。第二局,林清婉不止速度跟上,还开始举一反三。虽然依然没有悬念的输了。可是沈京南盯着棋局,声音平静中带着惋惜:“你真的,很聪明。”林清婉低下头,“是沈教授您教的好。”“再来一局吧。”两人将棋盘上混在一起的棋子捡出来,林清婉手肘不小心,碰掉了棋盒,白色的棋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林清婉惊呼一声,连忙道歉,蹲下来弯腰去捡。她穿了一件浓郁的紫色抹胸裙子连衣裙,裙子有点短,站着的时候长度刚好遮挡住臀部,蹲下时要一只手紧紧拽着才勉强不走光。。沈京南从上往下,看到肩膀雪白圆润,锁骨精致性感。林清婉怕下面走光,将裙子往下拽,导致抹胸下滑,沈京南清晰的看到一览无余的撩人春色。沈京南愣了两秒,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脸腾地红了,一直蔓延到脖子。他快速挪开视线,喉结滚动,嗓子干涩滚烫,他慌张的蹲下和林清婉一起捡。沈京南是个情绪极其平稳的人,他的内心从来都是犹如一汪宁静的湖面,不管狂风暴雨,他从来都岿然不动。可是此刻,沈京南感觉平静的心湖,荡漾起微波,湖面,起风了。最后一颗棋子,两人同时伸手去捡。林清婉速度稍快半秒,沈京南的手落在了她的手上。宽大的手掌,手指修长,根根骨节分明,落在她的手背上,几乎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两人同时愣住,片刻后又同时抬头,看到对方眼底的自己。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包厢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对方极力压制的呼吸声。两人挨的很近肩膀贴着肩膀。呼吸若是重一点,气息都能落到对方的脸上。空气温度缓缓攀升,暧昧像藏在幽暗角落的种子,悄然滋生。等到发现时,沈京南的另一只手已经快触碰到林清婉的脸。林清婉像是突然惊醒,慌忙起身,脸颊涨红,转过身背对沈京南。“沈教授,时间差不多了,我……我先走了,对不起不能陪您了……”她放下棋盒,快步离开包厢。沈京南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手。他第一次知道,女孩子的手,那样小。小到,刚好可以被他握住。……沈京南没有走,他坐在车内,盯着江南西府的大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直到,看见宴昭辞搂着林清婉走出来。高大的男人搂着娇小的女人,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中,完全占有的姿态。沈京南的手慢慢握紧,骨节渐渐泛白。是宴昭辞啊。怪不得,她不得不陪。想到林清婉那双哭过的眼睛,沈京南心脏如痉挛般,闪过一抹痛意。如果是宴昭辞,她如何拒绝。沈京南瞧见,林清婉在挣扎,试图从宴昭辞怀中离开。沈京南听不到林清婉在说什么,可从试图掰开宴昭辞胳膊的动作能看出,她不愿跟她走。可是宴昭辞死死掐着她的腰,强迫她,不知说了什么,他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然后,拽着林清婉的手腕,蛮横的将她推上车。从头到尾,都不管她是否愿意。沈京南的大脑,几乎是没有思考,第一时间推开车门下车。可是,他刚下车,宴昭辞的车便开走了。黑色的库里南从他面前开过。看着林清婉,就这样被带走。:()晏总别跪了!夫人葬礼拒绝你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