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六少奶奶,这两种要怎么分辨呀?我实在是看不出来耶!&rdo;
段青艳笑着替她分析两种药草的不同:&ldo;其实这很好认的,芍药高二、三尺,它的花季是夏天,颜色分红、白、紫等三种,而它的根则有赤、白两种颜色。至于白芷嘛,虽然也是夏季才开花,可它开的是小白花,不同于芍药的大而美丽,这样你了解了吗?&rdo;
宝月搔了搔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ldo;我想我应该可以分辨的出来吧!&rdo;
她皱眉烦恼的神情逗笑了段青艳。
&ldo;别紧张,这两种药草都是很好辨认的,还有,采的时候记得要连根拔起,不要折断了,因为拿来做药材的便是它们的根部。&rdo;
宝月丫头将它们放入自个儿的篮子里,自信满满的拍拍胸脯,&ldo;交给我吧!没问题的。&rdo;
&ldo;嗯,麻烦你了。&rdo;
&ldo;那我上那头找去了,需要我的时候就大叫一声,我会马上过来的。&rdo;宝月丫头说道。
&ldo;好。&rdo;
笑脸盈盈的望着她飞奔离去的身影,段青艳重新将注意力转回眼前的花草,思绪却飞到三天前的那个夜里。
想起当时他冷酷恶毒的目光,她到现在仍忍不住一阵抖颤。
她不懂他是怎么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而她也好期望能真正成为他的人,可他到了紧要关头却把她推开了,为什么?
这几天来她不断的在心里思索着,却始终找不出一个答案来,或许该说,她从来就不了解他心里对她真正的感觉吧!
她真的不懂他。
她强忍下哀伤的情绪,深吸了口气,努力不让泪水掉下来,提着篮子拨开草丛往山的最里边走去。
别想了,别想了,只要能够待在他身边,要她承受多少的苦她都愿意。
不再那么难过后,她开始专心地寻找着药草,婆婆腰痛的老毛病常常发作,她实在无法眼睁睁看她老人家受苦。
突地,一阵细细的说话声自草丛内传了过来‐‐
&ldo;这一阵子我不能上烟花阁去看你,等我事情处理好了,我会去接你的。&rdo;
怎么也料想不到说话的那个人竟会是她那倾尽生命去爱的相公,她蓦地一震,双腿一软!踉跄的跌坐在地上。
一个嗲得吓死人的嗓音跟着响起,&ldo;可是您已经一个月没上烟花阁了,奴家好想您呀!而且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的,说是您已经不要奴家了。&rdo;
他心疼的将她拥入怀里安抚着,&ldo;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你是我神君行最爱的人呀!&rdo;
&ldo;真的吗?&rdo;
神君行保证道:&ldo;当然是真的。&rdo;
段青艳脸色惨白的瞪视着前方。她盼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就连一句感激的话也没听他说过,而如今他却说他爱她:一个在青楼里认识的烟花女子!
&ldo;那相公您可得给奴家一个交代呀!奴家的身心都已经是您的了,您不可以不要奴家,否则奴家就死给您看。&rdo;女子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