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云岫疑惑地看向她。
“你去找张信纸。”
“你要给他们写信?”时云岫显然很不理解她这么做的缘由。
“对,我说你写就好。”
“亲爱的爸爸妈妈,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前往姨妈家的车上了。”
“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没能亲眼看到你们踩缝纫机的样子真是令我伤感。我知道,如果你们知道,我肯定走不了了。”
“在这个破家里看着你们尖叫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光,沃野布知岛谁朔德斯基曾说过‘离家出走是给神金最好的礼物’,他还曾说过‘人要学会远离颠公颠婆’。”
“原谅我的天真,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勿念。”
时云岫:……
运着家具的卡车已经装载好一切扬尘而去。
“小姐,都安排好了,我们上车吧。”穿着制服的青年小心地试问着。
时云岫点点头,背着书包走进安排的车里副座上。
窗户边外是不断倒退的风景,晚边霓虹的灯光晕出模糊的光,投在她的脸上。
“喂,冰山,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说迟清衍?”
“对。”
“该给颗糖了。”
时云岫望着那紫蓝色的夜色里空中的一个浮点放空着,影影绰绰,脸上表情看不真切。
“小姐?小姐?我们到了。”
时云岫像是终于回过神来,待人打开车门,缓缓从车上走下来。
时间比她想象中的快好多。
时云岫抬头瞥了一眼眼前于夜色中闪着暖色灯光的别墅,低下头搜索起地图导航。
不同于原先岚藤小区,这边是富人区的另一边。
虽然坐车坐了大约一个小时有,但从优昙学院到这里的路程其实没差。
相当于原先的家和现在的家都以优昙学院为圆心作半径的一个圆弧,虽在两头遥遥相望,但跟原来从学校回到家的路线相比,不过是方向不同而已。从学校出来到富人区的共通路段还是不变的。
最重要的是,昨天盛越阡与时云岫在分岔口分别的时候,盛越阡似乎走向的就是这个方向。
印象中迟清衍也是住在这个方向的。
时云岫关上手机,跟着带路的人走进雕花的大门。
郁郁葱葱的庭院里是款式简洁、作工精湛的暖色灯串,爬藤类植物旋绕在凉亭檐上,晚风一吹在淡色的黄光里摇曳地如梦一般。
倒是比原来的家品味好多了,来来回回的人影也使得较之于原先的清冷破败,多了不少烟火气。
“小姐,书包我来帮你提。”
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佣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