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时云岫印象中成绩算好的同学,如她下桌何栩。时云岫从前门走进来时候自然地瞥向第一组后门位置。
还有,年段第一迟清衍。
大家都安静地写着题,耳旁只剩下笔尖在纸上的沙沙声,还有头顶上吱呀吱呀仿佛要掉下来的风扇。
“这破学校,怎么都不换下,我感觉这风扇都要掉下来砍我脑袋。”
原身团子瑟缩地往一旁靠了靠。
“你会感受到冷热吗?”
时云岫顿了顿笔尖,心中问道。
“啊?还好,会感受到点,但不会那么严重。就比如现在我感受到比平常热点,但并不需要风扇之类的东西。”
“意思是对气温变化感知钝化了吗?”
“唔,算是吧。”
突然一个大嗓门打断了此刻班级的平静:
“打扰了啊,来两位同学来帮老师搬下书。”
时云岫闻言抬起头对上那个老师的眼睛。
一般人都会在这种时候选择下意识避开老师的视线,像挑人回答问题或者干苦活这类事,一但你跟老师对视上,那幸运儿就是你了。
“第四组那位女同学,对,金色头发的那位。”
时云岫闻言站了起来。
“喂,他也不一定就叫迟清衍啊,你这么积极不等下白干了。”
原身团子慢悠悠飘过来嘟囔着。
“还有一位同学的话……”
那位老师在班上四处扫视着,多数同学都将头埋进题海里不吱声。
“老师,我来吧。”
一句清润澄澈的嗓音打破了沉默和原先胶着停滞的尴尬氛围,像是徐徐的春风,轻柔拂去焦躁与烦闷。
“好好好,就你俩了。”
“?可以啊冰山你还会预判了。”
原身团子咋呼一般在时云岫身边绕着圈。
“不能错过任何可能的机遇,这是我做事的原则。哪怕这次是白干,那也没关系,因为再小的概率,实现了就是百分之百。”
温润如玉的少年稳稳从后门方向走来,阳光打在他的因为运动后而微微有些潮湿凌乱的刘海上,泛着浅浅的碎光。清浅的笑容柔和了他本来轮廓有些许锋利的面部线条。
“而且,在这种没什么人愿意主动的情况下,他不会让人为难。”
时云岫是会抓住任何机会,抱着最差结果的心理预期做事,可是倘若她作出行动,那也是她基于自身判断基础上的偏向选择。
“走吧,时云岫同学。”
少年停留在过道中第一排和第二排之间,距离时云岫稍微靠后的位置,示意她先走。
时云岫点了点头,自然地从讲台上走下,迈出步子走向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