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芷生病了。
当天跟段益辉交涉完,她和宋望生在车上有几句争吵,之后宋望生直接带了她去了公司。
宋望生跟其它公司的合作项目有会,带了秘书办的其它人去开会,她被留在了华研。
几天前开始宋望生没再晾着她,在华研也给她安排了一部分工作,虽说她先前在华研呆过,但已经过去许久,现在她刚来,对华研内部不熟悉,交给她的工作不涉及华研正在进行的项目,算是入职过渡期,工作量比较轻。
她的办公桌还在宋望生的办公室里,但宋望生不在,她显然轻松很多。
处理完手上的工作,绕到秘书办,和跟她关系比较好的一个助理沟通后,从她手里接了一些零碎琐事,分担了一部分她的工作。
忙了一天,没见宋望生人影,等快下班时,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不舒服。
可能是上午在外面着了凉,最近换季流感频发,免疫力降低,被病毒趁虚而入了。
总之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连打了几个喷嚏,身体显然不是正常的健康状态。
宋望生推门进来时,她正弯腰在饮水器前接水,喉咙不舒服,左手托着饮水器出水口下的玻璃杯,右手按在嗓子处轻声咳了两下。
她咳嗽的声音明显不正常,已经走过去的宋望生,资料夹扔在桌面,偏头看了她一眼。
左手的水杯正好接满,她察觉到视线,下意识抬眸,看到的是宋望生已经转开的眼神。
男人身形高挺落拓,站在办公桌前,右臂衬衣袖口半卷,挽在肘间,露着结实有力的小臂。
他站姿并不板正,斜斜靠着,正在翻手里的文件。
闻芷端着水杯站直,看了他两秒,随后目光收回,往自己的办公桌前走。
晚上回家,没用司机,宋望生开的车,她坐在副驾。
闻芷嗓子不舒服,从上车开始频频想要咳声,但不想被宋望生知道,咳得声音不高,有一部分也忍住了。
然而快到家门口时,车还是在有24小时药店的路边停了下,宋望生没说话,开门下车,几分钟后拎了药回来。
拉开驾驶位的门,坐上车,右手装药的袋子扔在她腿面。
闻芷嗓子疼得厉害,左手又按在喉咙处,右手捡起被扔在大腿上的药袋,垂眼看了看袋子里的东西,视线偏到一旁,又扫了眼已经系好安全带,重新启动车的人。
想开口说感谢的话,又觉得不合时宜,最后绷了绷唇,什么都没讲。
因为身体不舒服,她晚饭也没吃,回到家就钻进自己的卧室,随便洗了个澡,便躺上床拿平板核对今天的工作。
看了一会儿,眼睛酸,头也实在晕,平板随意放在床头,阖眼缩进被子里睡过去。
再醒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半。
中间汪止玲来过一次喊她吃饭,她说不舒服,想睡觉,汪止玲以为她只是累了,没多问就走了。
睁开眼看向天花板,醒了会儿神,因为生病浑身酸痛,右手缓慢地从被子里伸出去,摸到床头的手机。
刚按亮屏幕看了眼时间,听到卧室门被从外推开。
像是知道进来的是谁,她下意识放了手机,拉着被子往门前的方向看过去。
看宋望生的表情,仿佛对她醒着毫不意外。
他应该是刚洗过澡,身上穿了睡衣,发梢湿着,不知道是没吹头发还是只是没有吹干。
因为不舒服,闻芷反应迟钝,盯着他看了几秒,直至人走近,她才反应过来。
“你。。。。。。”她撑床试图坐起来,眼神往他身后的房门处瞟,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来。
宋望生像是没注意到她的眼神,在她床边坐下,单手握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回去。
再之后闻芷看到他右手的温度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