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沅初心下疑惑,难道是我太累了吗。
拍摄结束后,一上保姆车临沅初赶紧披上助理给他准备好的小毛毯准备补个觉。
简越泽帮临沅初掖了掖毯子,对司机示意:“暖气打高点。”
临沅初身体不好,原本就很怕冷,但他最近表现得尤其畏寒。
司机闻言照做,暖气顺着出风口输送到车内,临沅初苍白的脸色才稍有缓和,在工作人员热得想要穿单件衣服的环境下,他裹紧了毛毯,沉沉睡去了。
今天路上有点堵车,一行人到达的时间比预计晚了半个小时,到了现场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站在入口那儿等着了。
简越泽回头想叫临沅初起来,结果小孩儿已经醒了,正坐在那儿揉眼睛。
“别揉,脏。”简越泽叮嘱了一句后下车和工作人员对接,助理罗雅按住临沅初还想揉眼睛的手,把睡得有点懵的少年往休息室领。
“罗姐。”临沅初问:“刚刚是你叫我的吗?”
“没有啊。”衣服没换,上台流程还要对,罗雅忙的脚不沾地,但还是耐心回答:“刚刚是你自己醒过来的。”
“把这件衣服换上,小林呢,我赶紧把她叫过来补妆。”因为实在太忙,罗雅都没注意到临沅初不太好看的脸色,她把衣服放下后,又急匆匆地跑出休息室。
偌大的休息室此时就剩下临沅初一个人,少年有些紧张地左顾右盼。
在确认了休息室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后,临沅初微微松了口气,但他总觉得有个人在暗处盯着他看。
而且刚刚在睡梦中的时候,他分明听到有个声音在叫他起来。
可罗雅却说是他自己起来的。
难道是鬼叫的他吗?
临沅初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赶紧晃晃头,试图把这个恐怖的猜想晃出脑袋。
临沅初从小最怕的就是鬼。
还记得他第一次接触到恐怖片是在五岁,那时候他去表哥家玩,一群半大孩子计划着看恐怖片试胆,结果忘了关门,年幼无知的临沅初啪嗒啪嗒一路小跑过去找哥哥玩,结果一开门就是一张鲜血淋漓的鬼脸。
临沅初当时被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当晚直接就发烧了,低烧了一周也没见好转。
临老爷子知道这事儿后说他是魇住了,花高价请了个大师来临家,临沅初的情况才有了好转。
这事儿发生后表哥免不了被一顿狠批,从那以后临家就禁止恐怖要素出现了。
不想还好,越想临沅初就越害怕。
他不愿一个人待在休息室里,想要出去找简越泽,可他刚想站起身,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突然席卷了他的全身,临沅初一个重心不稳,又重新跌坐回位置上。
“太累了吗……”
临沅初想去拿桌子上的手机给简越泽发条消息。
可手刚伸到一半,临沅初一个激灵,把手猛地缩回了袖子里。
有人在摸他的脚。
与此同时,休息室的空调像是停止了运作,阵阵寒意顺着临沅初的背脊直往上窜,他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僵硬地目视前方。
错觉吗?还是真的有人在摸他的脚?有人躲在休息室的化妆台下面?
无数种猜想在临沅初的脑袋里划过,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此时像只被捏住了后颈的小奶猫,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