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文蓁肚子咕咕叫,觉得自己太可怜,连吃饭都要受哥哥牵制。
如果不是她自己,是她同学,比如蓝胜意——如果蓝胜意遇到这种爱情,说她要在不告诉父母的情况下偷偷结婚,嫁给一个大男子主义到骨子里的男人,事事都要听他的,而且从此不工作,靠他养活。
她会说恭喜啊祝你百年好合吗?
才不会。
她会说你脑子进水了吧。
这个婚不能结了,这个国家也待不下去了,只要哥哥在她身边,她会一次又一次被他驯服。
要不回国吧,回家吧,哥哥像一颗大树,可以为他荫蔽的小花小草遮风避雨,但身边容不下第二棵树。她要回到有力量支持她反抗土地生根发芽。
手机震了震,是国内银行的笔试通知邮件。当初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申请国内的岗位,但就是投了。可能潜意识里她一直想逃。
管文蓁眨巴一下眼睛,两颗泪珠砸进饭碗。
陆呈锦刚从厨房回来:“怎么了?”
她红着眼睛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陆呈锦轻轻拍她后背:“委屈了?像喝汤?哥哥太坏了,哥哥是大坏蛋,没有黄豆就没有黄豆,怎么可以不让我们公主喝汤。哥哥现在把汤端回来好不好,不哭。”
“不要。”
她还是皱着张小脸,陆呈锦想起她发的橘猫墙角生闷气表情包。
“哄不好啦?”他吻她脸颊,“能哄好吧?吃完饭哥哥带你去吃雪糕好不好?一个球能不能解决问题?两个球?”
管文蓁沉浸在她的严肃思考中,“我觉得我没有家庭地位,我做什么都要看你脸色。”
陆呈锦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管文蓁认真举证:“我能不能给小费要听你的,能不能吃饭也要听你的……”
陆呈锦发笑:“你这叫看人脸色?是不是没见过看人脸色是什么样?是你这样,说掉脸就掉脸,哄也哄不好的?”
管文蓁不吱声了。
哥哥对她太好了,好到她没办法抱怨,抱怨了就是她不懂事,不识好歹。
“笑一笑好不好?”陆呈锦戳她脸颊。
她勉强笑了笑,他觉得不足够,去哈她的痒,把她从餐厅追到客厅,到底叫她破涕为笑,咯咯咯的,一面笑一面尖叫:“我投降!啊哈!哥哥,我投降!”
陆呈锦将她手腕举到耳朵两侧,直勾勾看着她,眼里的光意味不明。
“哥哥……”管文蓁抿了一下嘴唇。
陆呈锦问:“先吃饭?”
“嗯。”
他松开手。
这个气死人的小坏蛋,他今晚要狠狠揍红她的屁股。
管文蓁被塞着跳蛋打屁股的时候,就暂时忘记要逃走这回事。
天边剩下最后一抹粉紫色余晖,二楼露台的夜灯亮了起来,落地玻璃映出他们的轮廓。
管文蓁浑身赤裸趴在哥哥腿上,乳尖戴着坠了铃铛的夹子,挣扎时丁零当啷,但被扇打屁股的啪啪声盖过去。
“今天有没有惹爸爸生气?”
“没有…啊——”
陆呈锦打自家小孩早打出经验,精准把握能把她揍哭的力道,从下往上掌掴可怜的小屁股。
“坏孩子。”他带着训斥的口吻问话,“跟哥哥记仇?只记得哥哥管着你了?宠着你的时候没记住?”
两团白馒头似的肉丘浮起一个接一个巴掌印,她踢着小腿哭起来。
“我错了……呜…疼…”
“哥哥…屁股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