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瑶随口胡说道。
越姑一直瞧着她,“你可知道,有人求到皇上跟前,要给容将军赐婚。那头是太子妃的亲妹妹,据说芳龄才十七,不止长得美,且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尤其诗写得极好。”
“那不正对他的胃口。”
这一回,范芊芊再没机会闹腾了。
“你没明白意思?”
越姑凑了过来,“容大人不日便要被赐封上将军,前头那位魏大将军手下的兵马,有一半都归了他。护国公府结这门姻亲,看中的是他手里的兵权,全不管容将军比他们家姑娘大了十岁。”
“挺正常的。护国公如今在皇上跟前说得上话。”
“他们也未免太急了,竟是不问问,太子殿下是否乐意。”
越姑面露不屑。
毕瑶瞧着她,竟笑了出来,“我家嫂嫂如今不得了了,连宫里的事都摸得一清二楚。朝中的事,不是我们可以随意置喙。”
护国公府拉拢容珩,真未必是为了兵权。
那可是烫手的东西。
书里提到过,太子成亲不过一年多,便开始冷落正妃,倒是越为宠幸邓侧妃。
太子妃地位眼看危险,肯定得找娘家撑腰。
从护国公府的角度,容珩是太子的亲信,又出身贵胄,若是能招为女婿,就算岁数大了点,她家女儿也不吃亏。而且关键时候,人家还就能帮太子妃说上几句好话。
“我可不跟你说笑。”
越姑一脸严肃,“侧妃也觉得,你与容大人不该劳燕分飞。这事该要怪容三奶奶不通情理。可话说回来,你又不是要嫁给那老太婆。要我说,你就把人抢过来!”
毕瑶没想过,话说到后头,又是要把她嫁出去。
好在越姑怀着孕,人容易累,没一会儿便被毕瑶连哄带劝地请走了。
矿儿跟着他娘回去,毕瑶也打发了丫鬟婆子,在床榻上想了一会心事,到底还是睡了。
床榻动了一下的时候,毕瑶还没察觉有异,只是翻了个身。
好一会后,毕瑶突然睁开了眼。
床边……有人。
“当贼当惯了是吧?”
毕瑶头都没回地骂了一句。
“我若从正门走,教人看见,以后就得娶你。我算过了,不如偷偷摸摸划得来。”
有靴子落地的声音,随后有人掀了帘帐,钻到了里面。
厚厚的帘帐内,伸手不见五指,毕瑶却看到了一双灼灼发光的眼眸。
“方才是你砸我的?”
毕瑶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