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容珩确实带兵围住了汾阳王府。
而那份假圣旨,汾阳王也是郑重地接了过去,甚至痛哭流涕地表态,一定会谨遵皇命。
不过表态归表态,被手下拼死拼活地拦了几回后,汾阳王“勉强”答应众人,还是等皇上亲口下旨,才定生死。
如果毕瑶没弄错的话,在双方对峙了两个多时辰后,皇宫那边会传来庆阳王政变失败的消息。
而就是这一段时间,容珩一点都没消停,几次试图活捉汾阳王,甚至在双方交手之际,伤到了汾阳王的一条手臂。
这也是后来邓太后恨他的原因之一。
汾阳王便是因为这次受伤,处理不及时染上恶寒,就此落下了病根,导致之后英年早逝。
而这一回,容珩将投鼠忌器表现得十分充分,任凭齐公公上蹿下跳,就是按兵不动。
太阳西斜的时候,外头突然骚动了起来。
正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汾阳王立刻站起来,让人拿过他的铠甲和腰刀。
“李元继,给本王出来!”
外头传来一声大喊。
冯先生先吃了一惊,“是庆阳王?”
毕瑶也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方才外头又响起刺耳的鸣镝声,这代表皇宫已经被汾阳王调派的人马攻下。按理说,庆阳王和他那位舅舅应该也被当场捉住了。
这人竟然跑了出来,还大摇大摆地来到汾阳王府?
汾阳王已经走了出去,毕瑶和邓姝没有跟上,隔着门往外瞧。
台阶之下,有人披散着头发,衣袍大敞,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指着汾阳王。
上一回毕瑶见到庆阳王,还是在马沟坡。当时这人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在毕丰当起了土皇帝,从头到脚精致得很,连根头发丝都没乱过。
而现在,这是什么鬼造型?
“不知二哥前来,有失远迎。”
汾阳王居然把刀丢在了地上,拦住身后侍卫,独自迎上前。
“皇上让我回府思过。正好经过这儿,我来瞧瞧你。”
庆阳王冷冷地道。
汾阳王微微一笑,“父皇舐犊情深,皇兄当珍惜。”
“你还敢教训本王?你真以为,能赢得了我?”
庆阳王睁着血红的双眼,瞪向自己兄弟。
“弟不敢。从一开头,我也没将兄长视为敌人。”
汾阳王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