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火花跟著家族的人離去的背影,御子柴賢太實在不服,三兩步跟了過去,點著火花的腦袋罵:「喂,花田腦!你是個笨蛋你知道嘛!」
「是的?」
「妳看妳就是這樣!被說笨蛋也不反駁。」
火花捂著額頭憨憨的回答:「笨蛋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啊。」
「……誰在跟妳討論這個了!一點都不懂別人的心情!」
「我,我有努力了解……」
「妳那點努力有什麼屁用!這點小事不需要妳出手干預也根本不需要妳擔心啦!」
「這怎麼會是小事!剛剛的距離,就算叫了紫音也可能有一段反應時間,如果我不去的話紫音非常危險啊,你沒有看見那把刀,瞄準的地方是心臟啊!大家也離的比較遠來不及,只有我能做啊!如果紫音受傷了,那你們的比賽……」
「不會死人的!倒是妳——」御子柴賢太把話語在舌尖醞釀許久才緩緩吐出:「把自己當個人吧。」妳是我的……朋友、是花田腦大小姐,才不是只用來提供情緒價值的墊腳石啊!
「我是人啊?」
御子柴賢太看著火花的雙眼,那裡十分乾淨,有著自己的倒影。「算了……現在說了你也不懂。喂,不要又受傷了,看著噁……看著不舒服。」
「嗯,好。」
火花朝甲斐田紫音那邊看去,甲斐田紫音勉強掛起微笑向她點頭。
「大家再見。」
坐在平穩移動的車裡,火花想著御子柴賢太剛剛那番話,想不出個所以然。
是我自己要求跟去的,所以出了事惹麻煩就得由我道歉沒錯啊?
我不了解大家的心情?
我努力了啊。
也該有點進步吧?
以大腦模擬心的功能。紫音的表情,皺眉,咬牙,明明就是在生氣啊。氣得手都顫抖了不是嗎?
但那時候來不及拿東西攔下,我也沒有辦法啊。
傷口就是讓人看了很不舒服的東西。
讓你不開心是我不對。
下次不會再失誤了。
火花又想到甲斐田紫音說的,看著包扎妥當的手臂自言自語:
「原來,輪不到我啊。」
「也是。」
火花笑了。
是我自作多情。
日子一天一天倒數。
我能聽見,指針移動的聲音。
「停車。」火花忽然說。
轎車停在路邊,火花登上天橋,俯視橋下的車流,週五下午的車流量、車速快慢、光影流轉、紅綠燈切換的瞬間,所有信息清晰的印在火花的眼中,然後被縷成一條命運的線。
陽光刺眼,在號誌由綠轉紅的瞬間,發生了車禍。
「我就說嘛,我怎麼會算錯呢。不可能唯獨在您身上發生誤差。」火花更加篤定。
您對我產生了憤怒,憤怒是不好的。所以,您果然是不喜歡我的。
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