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此人昂藏七尺,身材高大挺拔,面目棱角分明,眉骨圆起,鼻梁高挺,一双眼睛狭长有神,此时笑容痞痞,眼神漫不经心中偶有精光闪过,兼之美髯飘逸,自有一种玩世不恭的不拘姿态。
此时,刘季面不改色的任吕公打量,其实心里也打鼓呢,悄悄的给萧何递眼色,这就是县令的贵客?这是几个意思?
不待萧何有反应,吕公大笑道:“贵客!贵客呀!”
语罢,激动的上前拉住刘季的手,邀他入内。
刘季见状,哈
哈大笑着,也不推让,随吕公入内,走过萧何时,还怕了拍他的肩,调笑道:“萧老兄好好看门啊。”
萧何早已习惯他的不着调,听他这么说也不恼,摇了摇头,又去招呼别的客人。
吕公见此却更以为奇,萧何是县衙的主吏掾,主管县衙人事,不同与一般小吏,很有些实权,这刘季能与他这般熟稔,倒是不简单。
一路走过院中,刘季见谁都要说笑两句,便是对着鼓乐队,也能指点道:“周勃,今儿声儿吹得不够响啊,是不是没吃饱呀?”
进入堂中,刘季更是大摇大摆的坐到了上席,于满座高朋中半点不露怯,喝酒吃肉,和众人谈笑逗乐。
无论是县衙的曹参、夏侯婴,还是当地豪族出身的王陵、世族出身的雍齿,他都能和人家如同自家兄弟一般说笑。
同在上席的沛令笑着提醒了吕公几句刘季的情况,可吕公是越看刘季越满意,道:“这刘季有贵人之相,即便现在不富贵,往后必定是要发达的。”
一听贵人之相,县令便知晓吕公的意思了,笑道:“你这是相中了他做你女婿?”
吕公笑了笑,却未言,此事没定下来之前,不好先传出什么消息。但这一笑,也是不否认的意思。
沛令还想再劝劝,陈彦扯了扯他的袖子,沛令便作罢了。
酒过数巡,众人都有些醉了,吕公悄悄给刘季使了个眼色。
刘季于市井中摸爬滚打多年,最会察言观色,会意的点了点头,越发与人饮酒说笑得开心,直把所有宾客都喝走了,才仿佛有些醉意的留在了最后,末了直接趴在席上睡了过去。
吕泽、吕释之两兄弟有些为难,这个说是贺钱万的人,一个子没出白蹭了一顿酒不说,竟还赖着这里不走了。
吕公呵呵笑着过来拍了拍刘季,刘季一下子惊醒坐了起来,但人瞧着还是有几分醉醺醺的不清明。
吕公笑道:“我从年轻时便喜欢给人相面,相过的面不计其数,却从来没有看过谁的面相有你这么好。”
一听这话,吕泽、吕释之两兄弟的心里有些打鼓了。
吕公接着道:“我有一个女儿,我想把她嫁给你,做你的妻子,好生侍奉你。”
咯噔!吕泽、吕释之
兄弟两对视一眼,哪怕是最不信玄学的吕释之,心态也有点崩了。
果然乔迁之日,高朋满座,订婚之时!
竟全中了!
刘季不想蹭顿酒喝还能有这样的好事,四十好几的老光棍了突然天降一个大家闺秀做媳妇。
刘季喜之不尽,哪里还顾得上装醉,当下站起来,哈哈大笑着拱手道:“季求之不得。”
吕公闻言欢喜得连声道:“好!好!好!”
吕公又问起刘季家中的情况。
见婚事就这么说定,吕泽已经被惊得全身汗毛竖起。
吕释之心中震动比吕泽更甚,小妹她……可不止这一个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