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知周看向对面方时家,方时房间的窗帘没拉上,透过窗户使劲往方时房间看,方时应该不在房间里。
但他就是有强烈的预感,他的房间是方时帮忙收拾的。
除了他,应该没有人会大下午的安静的来,又安静的走。
想到这,邢知周低下头浅笑着,手一下接着一下整理着发型。
“来的话,我在睡觉也可以叫醒我啊。”邢知周说。
……
两家人还是像之前一样在香樟树下支了桌子吃饭。
正值夏末,热气却未消,从河那边带过来凉爽的风被蓝色铁皮围挡遮住了一半,还有一半逃了出来,吹在两家人身上,吹在香樟树上。
香樟树上系着的木牌、丝带缠缠绕绕着,很浪漫。
两家人唠了家常,唠了邢知周的身体,邢知周说下周就能去学校了。
吃完饭,邢知周和方时靠在方时家墙边坐在小板凳上,一人拿着一罐冰镇的可乐在喝。
邢知周总是带着笑意,方时终于是忍不住了,问邢知周:“你今天总是在乐什么?”
真的只是耐心询问,不像刚开始情绪会有些不耐烦,又或者刚认识的时候,他根本不会在意旁边的人情绪的变化。
邢知周指腹轻滑着可乐罐子表面的冷霜,转头冲方时恣意笑着,他说:
“我发现世界上真有田螺姑娘。”
方时表情很轻微地动了一下,眸光从眼底滑过,不去看邢知周,仰面灌了口可乐。
邢知周笑的更开心了,说:“不对,应该说是田螺小子。”
方时喉结滚动,继续喝可乐,一大口过后,才将可乐捂在手心,仍旧没有回答邢知周。
邢知周也没有再调侃,背靠着墙壁,仰头看着辽阔的蓝天,手心里握着的冰可乐还在泛着冰珠,中和了夏日的热气,凉意沁心。
这样的日子,明明当下正在过着,怎么就让人怀念呢?好像生怕明天的到来。
花瓣从屋里蹦了出来,走着猫步到邢知周和方时中间,跟脚踩两只船一样,方时这蹭蹭,邢知周那蹭蹭。
邢知周不乐意了,弹了一下花瓣的脑瓜,说:“你这只多情的花心猫。”
方时护了一下花瓣,对邢知周说:“别闹。”
邢知周凑过去说:“那你觉得它更喜欢我,还是喜欢你?”
方时不知道。
邢知周说:“试试?”
方时问:“怎么试。”
邢知周说:“把猫放中间,我们站两边,同时逗它,看它往哪边去。”
方时想了一下,把可乐放在板凳上,说:“好,可以。”然后抱起花瓣,花瓣猫脚刚沾到地上就跑方时脚边去了,然后怎么都不离开,换邢知周抱放在地上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