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高兴了。”
毕竟累得动不了的是她,也不知道他究竟哪来的那么多精力,天都快亮了还神清气爽的。
他轻笑出声,又抱了她一会,替她掖好被角,这才穿衣离开。
走出营帐,他顾忌着南安侯,特地绕了一条路往自己营帐走去。
脑里不断回荡方才祝云时撕和离书的画面,胸腔又怦然地跳动起来,嘴角不自觉上扬。
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谢星
照脚步一顿,便见不远处的黎明晨雾中,走出一个健实的身影。
南安侯脸阴沉得滴水:“殿下也起这么早?”
谢星照顷刻压下笑,端肃道:“是,祝伯伯也这么早出来散步?”
散步?
南安侯狠狠哼了一声。
“不知殿下昨夜是宿在自己帐子里,还是姌姌帐子里?”
谢星照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南安侯不悦道:“殿下,你和姌姌已经和离了,还请殿下克己复礼,在婚仪之前不要再逾矩。”
以前的事是被逼无奈,他管不了,后来想着索性都成婚了,他又和他再三保证会对姌姌好,甚至保证此生绝无二心,也不会纳任何女子,他这才放心将女儿交给他,让他改了口。
可眼下不同,他欺骗过姌姌,又已经和离,他身为父亲,自然不能再那般轻易地让这小子随心所欲。
就算他是太子也不行。
怎知下一瞬,眼前的少年突然笑了起来,满面春风,笑容愉悦至极,就连打了胜仗,南安侯都没在他脸上看见过这么开怀的笑容。
他应道:“是,岳丈。”
南安侯眉毛紧紧皱了起来:“你都给姌姌和离书了,眼下还未重新走过六礼,就算姌姌答应和你和好,你也不能在此时叫我岳丈。”
谢星照笑道:“和离书,姌姌没签。”
南安侯面色登时一变。
只听谢星照又认真道:“之前对您的承诺,阿照谨记于心,还请您放心,日后我若对不起姌姌,您随时可以像上回一样。”
说的是上回他用护棍打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