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蠢狗。”
“嗯嗯。”
“付景明,我一无所有。”他忽然道。
我捏着他的无名指根,转来转去。
“那我就做你的东西呗。”
我听到燕鸣山轻笑了声,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听燕鸣山笑。
“你根本什么都没想明白,什么也没弄懂。”
他说我什么都不懂,可我什么都知道。
我知道我爱上的人在别人看来是什么样的,但我依旧觉得他哪里都好。
我知道我爱上的人淡漠偏执,可能永远给不了我想要的,但我依旧愿意去赌。
我知道我可能会为此半生痛苦,但我觉得只要他看看我碰碰我,做我的镇痛剂,我能一直这么撑下去。
付景明就是个傻瓜。
一生都不被爱,一生都想要爱。
我看着燕鸣山,冲他笑。
“我乖,但是我也笨。”
燕鸣山看了我许久,然后低声道。
“那最好一直拴着绳子。”
那条绳子,他一拴拴了十年。
哪怕如今换成了金笼子,我也依旧觉得它就在我脖子上套着,时时与我厮磨,刻刻与我相贴。
这就是燕鸣山极端偏执和控制欲的来源。久而久之成了他的毒品,他戒不掉它们,也戒不掉我。
我洞悉、纵容、保护、滋养着它们。
有朝一日也终将被其吞没。
第27章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