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犯规了。
我看着穿着毛绒连体睡衣,坐在沙发上,表情冰冰冷冷的人。
到底该说他自私还是无私好一点。
他不愿意背负沉痛给我爱,却延续爱我的人生命,让我在心灰意冷时,也不至于感受不到有人在乎着我。
然而当我做好了拥抱和回应世界给我无数多的爱时,他又强硬地重回我的面前,要我独独只能回应他的一份。
好过分的人。
好喜欢他的我。
“虽然你说我的粉丝让我不太高兴,”我的目光柔和,想要将他完全包裹,“但我还是要说,谢谢你。”
“真的谢谢你,鸣山。让她能够继续笑,能够活下来。”
这件事过去,燕鸣山在我心里的印象,又多了个“深情隐忍”的标签。
我不知疲倦地从他嘴里套着那些我不知道的往事,每多知道一点,似乎就更能看清燕鸣山冰川下的另一面。
“送你去法国,不完全是我的本意。”
“我确实存了报复你的心思,但这么远的距离,难再管得了你,我知道自己会焦虑会担心,我没想过这么快把你送走。”
“但傅明翰忽然开始对你动作,好几次我的人都发现你身后跟着尾巴。”
“巴黎不是他的势力范围,我在那里却也有人脉资源。送你过去,对当时的你是最好的选择。”
我张了张嘴,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不会因为他的举动里夹杂着难言之隐就对他伤害到了我的事实消气,就像明知道我的“背叛”迫不得已,他也依旧因我的“不信任”降下罪罚这么多年。
伤害就是伤害,只是知道更完整的真相后,会多许多“本可以”的唏嘘。
“但你什么都没告诉我,只是把我踢走了。燕鸣山,我当时心都碎了一地了,我只觉得你根本不想要我了,我走了你也不在乎。”
燕鸣山轻揉着我有些疼的小腹,凑在我耳边,声音很轻。
“嗯,我错了。”
那天晚上,他抱着我,叫了许多遍景明,也说了许多遍错了。
最后的最后,我堵上了他的嘴。
“听烦了,听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