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下去,他力道逐渐收紧。
他的唇舌在柔软的口腔里攻城掠地,极富侵略性的缠绕不休,越来越难以呼吸,姜窈所有的感官都生出
一层顿感,脖颈间的痛处微乎其微,意识也逐渐被驱逐,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也快忘了眼前的人是谁,只知道他是自己的掌控者。
姜窈有一瞬间怀疑他会不会真的下死手。
眼角沁出泪花,沈昼雪将水珠温柔的吻去,放在她脖颈间的手逐渐松了力道,她无神的瞳孔里也慢慢恢复了神采。
他撩起眼皮,狭长冷淡的眸子不知何时被狂热和情。欲浸染,视线之内她柔皙的皮肤上已经出现了一圈紫红的痕迹,他低头在那圈痕迹上亲吻,舔舐。
他想或许在这里待上一个项圈会更好,这样美丽的地方不应该留下伤痕的,一个项圈会更容易,也会更好控制。
“央央更喜欢这样么吗?”
姜窈听到了耳边的声音,却像丧失了语言能力一样说不出话,她逐渐从蒙昧中清醒,开始记起周遭的人或物,唯独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她一点也不像记起。
她逃避着关于他的记忆,她也不想说任何的话。
沈昼雪轻笑一声,并没有停下动作,濡湿的感觉从脖颈一直向下蔓延。
皮肤接触到清凉的空气时姜窈瞳孔有一瞬间的颤动,她想要离开,不要这样,不能这样。
抬眸对上他的眼睛,看见他的手,方才那种濒死又不能死,想活又活不成的感觉在脑海里疯狂的乱窜,她害怕,她害怕。
她无声的在喊救命,歇斯底里在心里想要找出口,为什么四面都有一层无形的阻隔?她头破血流也出不去,没有人能够听见她的声音,她看着这层格挡外面形形色色是人流,他们面容上洋溢着幸福安详。
她想起从前,她在庄子上待了十几年,她一面看着镇子上的女孩出嫁,听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祝福声和喜庆的唢呐。
她当时很羡慕,这些女孩的父母都很珍重在乎她们,有不舍的眼泪和千叮咛万嘱咐的不放心,她们的夫君也很好,眼中只有那个女孩。
她旁观着别人的幸福,就越发的讨厌庄子上的生活不被在意,没人在乎。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当时只道是寻常,现在流着血,带着伤的想回去,她愿意在庄子里待上一辈子,可早已经找不到了路。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切,身后的人已经追赶上来了,步步紧逼将她圈在一角。
可是没有谁能够来救她,他向自己伸出手,她一点一点的往下陷落,无尽的黑暗将她包围,再也看不见光。
“乖乖,听话一点,我会对你好的。”
姜窈闭上眼睛,捂上耳朵,不去听,不去看。
如他所愿的那样,她从始至终都被动的接纳,她没有再反抗。
她死死咬住唇瓣不发出任何的声响,那对她而言是一种别样的羞辱,血干了又流出,没有间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