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插在乌发里,不张扬却温润。
于念没有像样的簪子,平时挽头发用的那根还是她折了桃枝给自己磨出来的,所以她跟褚休进城的时候,犹豫了瞬间果断放弃木簪,改用发带系在头发上,显得俏皮轻盈的同时遮掩自己没有首饰的事实。
“好看吗?”褚休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洗脸盆放在盆架上,扭身看于念。
于念重重点头,转过身看了褚休一眼,红着脸又垂下脑袋。
光是眼神对视,于念呼吸都是烫的。
褚休觉得她怪怪的,可是左想右想又想不出原因,就连她想帮于念擦洗身子,都被于念推着背撵出来。
都说小别胜新婚,但她媳妇反而跟她生分了?
褚休坐在灶前沉思,是不是分开后,于念忽然觉得自己不喜欢女人了?还是这几天冷静下来后发生发现自己接受不了她是女人的事实?
那方才她还喷了自己一手算什么,算她褚休手艺高超指法超群?
褚休极少这般自我怀疑的多思多虑。
等擦洗完,褚休提着沉甸甸的热水壶进来,轻轻放在桌面上,抬眼朝床上望过去。
床上又铺上那条红垫子,在蓝色的床单被褥对照下,格外明显。
褚休的心荡荡悠悠晃秋千一样,忽上忽下的。
她趿拉着鞋走到床边,床上于念正拿着木梳子梳头,长发搭在左肩上,梳的顺滑犹如绸缎。
“念念。”褚休喊她。
于念昂脸看过来,眼神被烫到似的,看一眼又低下头别开视线。不过几日不见,褚休真的更好看了。
褚休抿唇,背着于念坐在床边,安静了片刻,还是没忍住转过身伸手抱住于念的腰,将她往后压在红垫子上。
褚休边解于念里衣带子,边用了些力气咬于念肩膀,“我不管,反正嫁给我了就是我媳妇。”
床帐被褚休伸手扯下,褚休将于念正面摁倒,只是解开于念里衣带子往两边敞开都没脱掉里衣,就托起于念的腰将她腰后肚兜的带子解开,然后将肚兜往上一掀盖住于念的眼睛,低头埋首吃吐。
第29章“麻。”
于念手里还捏着梳头梳头呢,眼前陡然一黑,帐子就被褚休扯了下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就被扑着往后仰躺。
于念心都着悬了起来,怕头磕在床边缘,只是这份担心才刚浮起,褚休的另只手就已经贴着她的后脑勺五指包裹住她的脑袋。
她兴起的太突然,于念都没准备好,扭捏着并拢双腿屈起。她只扭脸往枕头下面塞个梳子的功夫,腰后面的肚兜带子就被扯开了,随后胸口一凉,视线彻底漆黑。
于念,“……”
床帐为了隔光本来就是深色的布料,莫说晚上了,换做平时白天两边床帐放下来,里头的光线都不明显,只勉强能看见五官。
如今屋里就点一盏油灯,放在床头灯台上,光亮明明灭灭摇曳昏黄,帐子一放直接犹如黑夜,更何况褚休掀了她的肚兜遮在她脸上。
于念刚要伸手把眼前布料扯开,褚休就摁住她的手腕高过头顶。
两人横在床上,导致于念的手指都贴着帐子,指尖直接攥住床帐揉成一团。
被揉成一团的不止于念手里的床帐,还有于念怀里的白。
晚上的白菜豆腐汤没吃饱似的,两捧浑圆的雪被褚休单手推着往上堆拢成高高的两座。
村里有人种樱桃树,青的时候硬熟的时候软,但于念雪上的樱桃跟树上的樱桃相反。
没吃时软熟,吃了后才青硬。
两人睡的床原本是褚休自己睡的,实在算不上宽大。平时竖着睡倒也能伸展开,但一旦横着,就会发现短了些。
于念原本屈起的膝盖被褚休抬手摁平,腿一放平,脚就伸出帐外。帐子里头也不算特别暖和,可帐子外头有风似的,脚踝伸出去就觉得凉。
于念蜷缩着脚趾头本能的缩回腿。
可她这个动作被褚休看来就是不太情愿。
明明先前桌子边还乐意的。
褚休单手环住于念屈起的那条腿,手肘穿过她的腿弯,连自己的上身带着于念的腿,一并往前微微压在于念身上。
于念身子软,大腿腿面几乎贴着小腹却没觉得难受,她只觉得别扭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