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将士本想阻拦,但段武朝他们摆了下手,将士们便没有行动。
“你们好大的胆子!”赵捕头怒道,“竟敢霸占县衙,把本县父母官打成了这样!”
段武淡淡道:“本将军想打就打了,怎么,你们不服气?”
将士们虽然没动手阻拦,但在这时都很配合地把腰间佩戴的战刀拔出了一半。
这一招确实很有威慑力。
赵捕头不敢再叱骂,蹲下来低声问县令,“大人,其他捕快们都正在赶回来……您……您还好么……”
河湾县令欲哭无泪,“你没看见本官的模样么,还问!”
“大人,”一个护卫趴下来,凑到县令耳边耳边小声说:“小的已经把那位大人请来了,他此刻就在公堂门外,但他觉得,区区一个边关武将,还用不着他出面,就算今天您被逼着认罪了,回头他给您赦免便是。”
听到这句话,河湾县令心里瞬间踏实多了,便让这群人全部先退下。
等他们退到了公堂门外,河湾县令双手撑着地面,抬头直视高坐在审案桌后的段武,冷笑道,“呵呵呵呵……好你个段武,还真有本事,行……本官确实在河湾县内私增项目多收了些税银,那又如何?本官现在认了,你可不能再殴打本官!”
在场的河湾县百姓亲眼看到县太爷承认,登时怒不可遏。
“狗官!”
“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你把我们害得好惨!我跟你拼了!”
骂声四起,愤怒的百姓们一哄而上,若不是将士们及时阻拦,河湾县令恐怕会被当场打死。
段武拍了下惊堂木,诚恳地安抚在场百姓,“诸位乡亲,请勿冲动,本将军一定会给大家满意的交代,这个狗官该付出的代价一个都不会少。”
将士们纷纷好言相劝,表示大将军来此就是为了还百姓们公道的,希望众人放心。
众人也想到,正是这位将军来了,狗县令才能认罪,便忍住了滔天的恨意,冷静下来退到了公堂门口。
公堂门口外边,闻讯而来的老百姓越聚越多,不仅把县衙前院挤满了,人群甚至延伸到了县衙大门之外。
在人群靠后的位置,赵捕头等一众捕快站成圈,护着当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这男人边随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边静静远观着公堂里的大致情况。
公堂里面,段武悄悄看了眼萧启棣。
萧启棣微微颔首,用眼神赞许他审得不错,再继续下去。
段武在此之前已听萧启棣交代过,此次审问河湾县令更重要的一点在于,要把人贩子团伙背后的人给引出来。
河湾县令能肆无忌惮鱼肉百姓,又与人贩子团伙有瓜葛,肯定有个职位不低的保护伞。
而人贩子那边无法撬开嘴,那就只能从河湾县令这边进一步突破。
另外,之所以选择让段武来审问,也是有所考量的。
一方面是信任段武。
一方面是为了诱使河湾县令主动搬出后台来自保。
只有让段武出面,才会让这狗官心生不甘,并认为亮出靠山就可以压制段武,从而保住自己的命。
“咳咳,”段武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对河湾县令说道:“关于人贩子一案,虽然有受害者作为人证,能证明你与人贩子团伙狼狈为奸,但你不肯认,本将军也懒得费劲了,反正你刚刚认了私设苛捐杂税的死罪,横竖都是死嘛,不怕多背几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