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字将一秒拉伸长一年的长寿面。那个“我”将诸位拉入坐爱枫林晚的晚秋,一声梧桐一声秋,一丝秋雨一丝愁。引而不发的上帝是那样丑陋而憔悴,仿佛拥有蒙太奇式的哀愁,穿着名为天空深蓝色洗白了多处的衣服,眉骨突出,眼睛掉进又深又黑的两口枯井死的眼眶,颧骨山峰般隆起,落满了高歌肆虐的雪,没有温度的冰凉着,双颊走到铺满落叶的陷阱下触发机关陷入坑中,嗫嚅啜泣,乱蓬蓬的头发,说不出话、说不出话。肖邦说不出话又说得出话,是欲言又止又是无语凝噎,摇唇鼓舌又感知不到舌头是否存在,舌头的肌肉基本萎靡。最最后,抗拒他身为红酒不要随便乱说话的木瓶塞嘭地喷出,木塞刚刚好砸中白茧蝶的太阳穴,让她顿然有些迷糊。“我不……”我不出来了,真相也不会失之交臂。箫飒作为一个旁观者,神经紧绷,掐住不安的肩膀看得意乱神迷。白茧蝶的手像蝴蝶的翅膀拍响肖邦的嘴巴,有淡淡的花香似细水长流,松松软软地捂住口鼻,举起食指放在娇艳欲滴的唇边,嘘——不准他发声。吞吐挪下的掌心,在移开的过程中高度低了温度也降了,和山峰成正比的温度与海拔刚刚好相反。满足他们的寻求同时也是宣告自己的结束,她昂起修长的脖子潦草地吻了他一下。唇沐浴在光辉下,肖邦心软了,说不出的话就当落下土地的果子烂在肚子里,和落红护花。“恭喜你,我也不喜欢你。”白茧蝶先声夺人,眼泛泪光眼里模糊的愁苦似要化作血沫喷出来。何必喜欢你,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不做呆死鬼也有其他眼花缭乱的死法,像一捆拉拉杂杂的线。她的言论将收心的肖邦瞬间推到边疆野岭,流放到火海刀山,像一把前一秒包裹他的弹弓,也只是抱了一会儿就将他这颗泥丸射出去,遇到水他成了泥泞的无悔。“嗯。”肖邦愉快地点点头,尊重她的意见,更站在随心一方。“你说什么,你疯了吧,我的乖女儿诶!”眼看到期的婚事就这样平白无故散了,白混冶明明已经声临其境却不愿相信,倾我所有控制不住抬高的音量,终因无望而沉沉下落。一场前所未有的好戏,箫慕毕恭毕敬纵观全局。白混冶平日里可没少骑在他头上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如今好日子到头了。看到白混冶意识弥散,基于对这位差点成为自己岳父的长老,肖邦无论如何都要说明一下退婚的理由,“白长老,我是看着茧蝶长大的,她八岁来到地狱还是个小不点,现在长大了,成了一个美丽动人的美人儿,不是因为她不好,而是因为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辜负她。”于事无补,肖邦说出这样冒犯的话相当于顶着脑袋挨批,“成亲乃人生大事岂是儿戏,门不当户不对,肖长老的意思是我女儿攀你高枝还攀不起了!”白混冶不依不饶。好浓烈醇厚的火药味,箫慕引以为戒。“白长老言过其实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肖邦苦思冥想,一眼是白茧蝶一眼是南妮,“其实我不喜欢白茧蝶,我喜欢的人是南……”“还不够吗?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白茧蝶点火自爆,霹雳娇娃。被逼到临界值的人无望勇气可嘉,连她父亲也是头一次看到女儿放下包袱不顾形象发飙。“你们不是想听解释吗?”肖邦面如死灰,即使一阵狂风刮过,没有起色。爱嬉皮笑脸的箫飒似乎也在一天内走火入魔——成熟安静。“听解释吗?当然没问题,在座的各位,今天小女白茧蝶就告诉你们,我不嫁东岸长老肖邦……”说完这段话,一改往常碎小莲步为大跨步的白茧蝶走到箫飒身边,手伸进腋下将心不在焉的箫飒提将起来,薄纱袖子里的骨瘦如柴的肘部与他扣在一起,这样看来箫飒精神不少,她的笑容像被乌云遮住的暖阳,有温度但不实在,“我十日以后与箫长老的儿子箫飒成婚,我喜欢他,我给箫长老戴绿帽子。”虽然以前天天羡慕肖邦有福气能讨到白茧蝶这么美丽婉约的老婆,但做梦都没梦见过的事轮到河西的自己时似醉非醉不太乐意接受,这不是傻也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更不是傻人有傻福。“不是啊,不是啊,”被鬼抓住了一样抽回手,箫飒惊慌失措,手你知不知又被抓握。向箫不安求助,她风轻云淡地扭头看他处,这顽皮的小赤佬。在场人唏嘘的不胜枚举,多在为白茧蝶的前途啧啧,为她喜欢箫飒而不快不值,为她不对自己投怀送抱扼腕叹息。白混冶是响当当的长老,同时拥有纯正的贵族血统,日后连任不了长老也是北岸除了神灵外数一数二的贵族,其女也是豪门贵族的千金大小姐,嫁给前任二长老肖邦总好过嫁给前任三长老的儿子箫飒吧!场上不乏沉着冷静不大发议论之人,比如说神灵贵族、孟婆、四大长老,包括不安。箫飒的前途无可限量,他们这些没脑子迷途的羔羊见风转舵的人都是墙头草,只看眼前不看长远。,!不安专门注意白混冶由悲壮转为抱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的志得意满、闲云孤鹤的表情,愁闷逐渐向浮夸的痛苦过渡,撕破这层薄薄的假象,看到的只有他对女儿天资聪颖立刻倒戈箫飒的欣慰。临时凑对的把戏南克迈摸的泾渭分明,知道孙女送给他的礼物是肖邦花钱为她购买的,没点东西作为交换谁会那么大方,“南妮,是不是你拆散人家小两口的?”“爷爷没有,买拐杖那天我们好几个人一起逛的,买的时候茧蝶也在场,没有误会什么。”南妮的嗓音比普通音量拉高了点,可她的声音一出来,就像飘荡在空气中的蒲公英轻轻柔柔,越大越没有力量,像一只虚弱的流浪小猫咪在喵喵叫。“你先不要大声急着否认,这让我觉得你心很虚。”南克迈动手指指自己的心脏。南妮柳眉倒竖愁眉不展,爷爷不信任她让她觉得全世界都在冤枉她。“我接回上段被打断没说完的话。”是白茧蝶先说不仁的话,休怪肖邦不义,“从小到大吸引我的人自始至终是南妮,:()浮动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