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凤冠被他一手摘了下来,规矩盘好的长发上,只有一条镶着翡翠的发带子,那莹莹的碧绿光芒无比地眩目。
这是他们之间的定情物。
在往后的数十年间,也是冬舒恋唯一从不离身的事物。
“哪,恋恋。”
“怎么?”她坐在他腿上,由着他小心翼翼地喂食。
“你进三千阁前,有没有许什么愿啊?”
她横他一眼。“人家是为了映才进三千阁的。”
“哦?只为了她吗?”
她抿起嘴来,恨恨地瞪向他手上还未褪去的咬痕。
端烈大方地把手进到她唇边去。
“哪,你只为了她吗?”仿佛诱哄似地,他在她耳边用着低沉而沙哑的嗓子呢喃:“有没有一点点是为了我呢?”
冬舒恋绷着脸,耳根子却控制不住地通红起来。“才没有!”
“真的没有?”端烈瞧着她耳红,脸上带了笑,声音却到意地滑低下去,做出满嗓子的失望委屈。“我以为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哪……”
冬舒恋看不到他表情,耳边听见他沮丧的声音,心里着了慌,立刻就焦躁起来,“也、也不是全没有想着你……”
“哦?”他很轻很轻地应了一声。
冬舒恋一颗头垂得低低的,露出漂亮的脖颈。“人家比较贪心一点,许了两个愿望……陪着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还有一个……想要嫁给你的愿望……”
“恋恋嫁给我,高不高兴啊?”他哄着她,低声问道。
她咬着下唇,那样不胜娇羞,“端烈真坏!”
他笑眯眼睛,“能够娶到恋恋,我很高兴。”
她把脸埋进他掌心里去,“能与君共结连理,妾心亦与君同。”
如此温香软玉,让端烈屏息,感到狂喜。
那烛影摇摇晃晃,爆出一点灯花,无人敢来作乱的洞房花烛夜,一对鸳鸯交颈而眠。
后记练霓彩
叭滴哒哩哒——
“啪唧!”
当阿练犹在赖床的时候,爱猫奥斯卡已经优雅地从阿练枕头边起身,优雅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优雅地探出爪子,在阿练肉肉的手臂上做了优雅的刺入与收缩运动——
于是阿练瞬间醒了。
小小的血泉喷出来的时候,吊在床头柜上、刚要引吭高歌一番的闹钟也被阿练甩过去的一掌啪地撞在墙上。
声音听起来大概像是小强兄被拖鞋打飞那样吧?(沉思)
接着俺的房门被唬地一下打开,高贵的大神零站在房门口,手里持着无线电话,身后损友乔阴恻恻地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