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熟悉的声音传来,慕容奕握着剑的手臂在半空停住。惊慌的抬头看去。“啪嗒!”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顺着声音寻去,果真是他日思夜想的人。“芳如”慕容奕道,“你还活着?”“你真的是芳如?”“你没有死?”慕容奕仿佛入魔一般,“不,不对。”“你不是芳如,芳如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她明明死了,我亲眼看着她被火烧死了。”“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慕容奕有些癫狂,“你为何冒充芳如。”女子一步一步缓缓走到慕容奕面前,静静的望着他许久,“王爷,你看清楚,我就是芳如。”芳如将头上的斗篷拿开,一双泪眼看着面前的慕容奕。“大王妃?真的是大王妃?她没有死?”“大王妃竟然没有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席间有些老臣以及家眷认识芳如的,皆是一惊。“这不可能,不可能。”慕容奕摇着头,“我明明看见你被火烧死了。”“是我亲手埋的你,你怎么没有死?”“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安亲王一双眼刀了过去,审视着芳如。“皇叔猜的没错,我就是辰王府上的那个婢女,丑姑。”安亲王手握紧刀柄,怒火中烧。“你是那个婢女?不对,她没有你高,说话也没有你声音好听”“王爷难道想不明白其中原由?”芳如道。“不孝儿媳芳如,参见父皇,”芳如转身对着皇上行礼。又对着太后道:“孙媳见过皇祖母。”“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皇太后抹了一把眼泪。“父皇,儿媳要告发奕王与安亲王谋反,以及贤妃暗中相助!”芳如话音刚落,大殿内一阵混乱。“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贤妃娘娘,那不是后宫最善良的人吗?怎么会?”“来人,将贤妃带上来。”皇上沉声道。不过片刻,贤妃被押着入了大殿内。一袭白衣,素面朝天,如同广寒宫的嫦娥般,叫人看着怎么也与心思歹毒的杀人恶魔结合不到一起。贤妃面色平静如常,静静的站在大殿中央,不发一言。“父皇,儿媳当年无意撞破奕王与贤妃密谈,不想被二人设计纵火。”“是儿媳的贴身丫鬟,将儿媳从火海里救了出来,摘下儿子的手镯换上儿媳的衣服,替儿媳死于火海。”“儿媳被火烧毁容,嗓子也被浓烟熏哑。”“后来幸被辰王妃所救。”“这才治好了儿媳。”芳如话音刚落,大殿内又是一阵唏嘘。“什么密谈?”皇上沉声道。“回父皇,贤妃和奕王商议,让奕王装傻,暗中培养势力。”“他们蛰伏多年,为的就是谋反。”“奕王因为痴傻常年住在皇宫,也是为了搜集各位大臣与父皇之间的密谈。”“而安亲王则暗中笼络朝中大臣,培养兵力。”“那日被我撞破后,他们便合谋将我打晕,关入屋内,放了火。”“对外只说不小心走水,我是为了救奕王”芳如说完,皇上看向下面站着的三人,“你们可还有话说?”“此事是我一人所为,是我逼迫奕王。”安亲王道:“与贤妃无关。”“你们母子曾经狠心拆散我们,怎么?今日也要给贤妃按上莫须有的罪名吗?”“她不过是被我胁迫的!”“贤妃,安亲王说的是不是实话?”皇上看向不发一言的贤妃。仿若自己是个局外人,此事与自己毫无关系。“是。”“臣妾是被逼的。”贤妃平淡道:“但是臣妾有罪。”“臣妾不能阻止安亲王,又没能阻止奕王。”“甚至在芳如的事情上成了帮凶,求皇上责罚。”贤妃跪到地上。说不出的悲凉可怜。叫人竟觉得她所做之事情有可原。“慕容衡,今日我败了,我认!”安亲王将手中的剑扔到地上,“要杀要剐随你。”“只是贤妃无辜,奕王也是被我所逼。”皇上抬手,“福公公,让众位大臣都回府休息。”“有事明日早朝再说。”“是。”大家都识趣的告退,皇上此举是要说皇家密事,明显不想让外人知晓。大殿内一时只剩黄皇室宗亲。皇上抿了抿干燥起皮的嘴唇,缓缓开口,“当年之事,就值得你部署这么多年?”“不惜背上叛贼的名声?”“小六,你为何变成如今这般了?”“慕容衡,你要杀要刮快点,莫要在与我打感情牌了,我是什么都不会与你说的。”“你都能做出躲兄弟妻的做法,我有何做不出?”“你明明知道,当年我只是想与自己所爱之人浪迹天涯。”“皇位都让给你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你虚情假意,说自己也不想做皇帝,说羡慕我们,可你登基的第一天便让她入了宫,你做了那么多,早该料到会有今日这一日。”“朕再问你,母后的毒可是你下的?”安亲王看了一眼太后,“是,若是没有她下懿旨。”“没有她与先帝说,你怎能如此轻易就拆散我们?!”“我恨她!恨你!恨你们母子虚情假意!”“我本想让她被病痛折磨致死,可惜啊!半路偏偏杀出个辰王妃。”“她偏偏是毒医圣手的弟子。”“我早就可以杀了你们母子,夺得这天下的。”“都怪她!”安亲王指向沈清棠,“非要调查宋老将军的死。”“今日败了便是败了,奸臣当道!百姓疾苦,你这天下也做不了太久。”“慕容衡,黄泉路上,我等着你!”安亲王说罢,抽出旁边侍卫的剑,准备自杀。沈清棠快速闪身,一脚踢向安亲王的手腕,手中的剑被震掉在地上。“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沈清棠冷声道。“你需要知道真相,”沈清棠看向安亲王,“到时候我会亲自送你上路。”“已告慰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真相?”安亲王看向皇上,“她说的什么真相?”:()被亲爹残害,嫡女归来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