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冶的话立即得到了对应,那两个逃跑的小崽子活泛的很,与其是做哥哥的,天未亮就敲开了官衙的大门。
而县令一听此事,捏起胡须想想,同主簿道:“近来排场大那些有头有脸的可不少,死几个小老百姓不算什么,可别出了什么人物的案子。”
于是便立即派人出去,按着那两个报官孩子的描述去问,一问就不得了,朗星越排场走到哪儿摆到哪儿,他白日打那条街走,门里头栓着的狗都知道。
朗星越是什么人,虽说他本人纨绔名声在外,是个好吃懒做的废物,无一点品级功名在身上,然而他头上一个做亲王的爹,下头一个同平南王家有姻亲的郡主妹妹,声势听着都唬人!
这样的身份,岂是能白死了的?
县令是个小地方官,碰见了这样的大事,顾不得稳重,立即就要去报,然而他又一想,不敢去触那大门大户的霉头——又不是什么喜事,这种事情报上门去,无论是真是假,有他什么好脸色看?
若怪罪他一个治理不严,把他拎出去打死泄愤了,他都没地方说去呢!
于是县令另安排了一个人,教带着那两个孩子自己说去!能落着什么好,那都是他们的,自己也不眼热,若是落了坏处,也同他无关。本来就是他们自己父母被杀了么!
那两个孩子又报去了朗星越常落脚的宅子,下人一听,连夜去勘查了客栈,确认了主子身份后,又立即赶马报去王府。
王府怒而派人出来拿的时候,济善正爬在草地里,俯视着下头如同蚁群般前行的车队。
“那便是大公子的队伍了。”徐冶道:“接下来听您的吩咐。”
济善问:“他是怎么干的?”
徐冶道:“这话说的!哪有几次三番杀自己兄长的?您问我,我还能回得出来?”
济善四下望望周围的境况,又问:“你觉得呢?”
徐冶想想:“滚石呢,这里是必然不行,他们往山崖下一避就躲过了。咱们现在也弄不来这个,便还是只能设伏、放箭、再包上去了。”
济善也想了想,说:“那用不着。”
然后她就站起来,径直朝着大公子的车队方向走过去。一面走,她在逐渐浓郁的人味的中,抽了抽鼻子,对徐冶道:“我闻到了另一队人的味道。”
“另外的人?”徐冶警觉:“难不成是。。。。。。”
她在徐冶惊诧的目光中,情绪十分稳定地说:“嗯,是吧。”
济善很快追上了大公子浩浩荡荡的车队,坦然地朝里头的人自报姓名,说自己认识陈相青,是听了他的话,特地来见大公子的。
大公子的贴身护卫来看了她,见是个挺漂亮的姑娘,便搜了身,又问:“你自己一个人来?”
济善朝着身后一指:“还派了人来跟着我。”
徐冶原本带着人躲在暗处,这么被她一指,也不得不朝手下做个手势,带着五十人露了面,赔着笑说是保护她的。
他们被卸了兵甲,瞧着济善就要被带走,徐冶没由来的有些心慌。济善就算是能杀得掉人,按她的行事风格,他们脱身也是个问题,这车队浩浩荡荡三五百人都有,徐冶可应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