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安曾经数过事后的第二天早上,傅瑞延跟他道歉的次数,每一句都扎在苏日安的心口,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但好在这种酒后乱性的行为不常发生,三年过去寥寥无几,两人的生活也算寡淡,苏日安尚还可以麻痹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怀有终将爱上自己的期待。
傅瑞延个子很高,哪怕同样坐着,也比苏日安高出一截,俯身过来时很有压迫感。
苏日安没表情地望着他,在傅瑞延的阴影笼罩过来时,移开了目光。
他不由得开始思考,对于傅瑞延而言,婚姻到底意味着什么,他觉得傅瑞延好像也有点儿可怜,总是被迫跟不喜欢的人绑在一起,过这种枯燥乏味、完全可以预见结果的生活。
但他对于傅瑞延的怜悯只出现了一瞬,脑海里便不合时宜地浮现了方才看到的那则新闻。
他觉得到目前为止,自己的行为已经足够第二天醒来后后悔。
而为了让自己不至于过于悔恨,苏日安短暂地恢复了清醒,在傅瑞延吻到他的前一秒,善意地提醒说:
“傅瑞延,我们已经离婚了。”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下半年工作压力比较大,暂定隔日更。求一波收藏和海星~
海星投喂方式:赞赏—赞赏海星,就可以投了,先谢谢各位老板!
下一本预收:
嘴欠傲娇学长攻×忧郁深柜学弟受,破镜重圆,文案详见CP1645442
第2章那花是送给我的吗
苏日安在寒夜里走了很久才打上车,坐上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出来得仓促,把围巾落在了傅瑞延那里。
他头昏脑涨地回到酒店,房间里没开灯,远处商业街闪烁的光点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苏日安在黑暗里靠了一会儿,走去了床边。
两年前苏家破产,几套房产都用给了偿还债务。签下离婚协议的那天,他收拾东西离开,出了傅家家门才想起来,自己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但好在苏日安是个接受能力很强的人,带着为数不多的、刚好能装满一只箱子的必需品,打车到了这家酒店,办了临时入住。
那时候他想,就算变得一无所有好像也没有关系,他原本就没有真正得到过,失去便也算不上是一件坏事。
苏日安翻来覆去到半夜才勉强睡着,早晨五点被腿疼醒,这才发现外面居然下雨了。
荣市的冬天很少下雪,阴湿天气比较重,苏日安自打两年前腿伤后落下了后遗症,之后每逢阴雨,右腿都会酸痛难忍。
他从床头柜里拿了瓶止痛药出来,就着杯凉水吃了一粒,缓了很久才勉强下床。
今天他还要去舞团,协助排演今年圣诞节将要上演的一台舞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