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并不意外在下午两点这个时间看见他。
周其律阴沉沉地睨过去,自顾自到卧室拿了药。
出来,他异常平静地说:“你给他吃了什么?”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两人都知道在说什么。龚凯往他手上拿着的药瓶扫过,嗤笑道:“他让你回来拿的?”
龚凯说:“那你怎么不问他吃的什么药?”
天天黏在一起连个omega都分辨不出来。
要不是打架时,陶汀然受他影响,散发出一点少得可怜的信息素,又恰好贴得近,不然龚凯也不会发现。
“你是beta吧?”他轻蔑讽刺地看向周其律,一字一句道,“难怪这么蠢。”
周其律比他说的时间晚回来半个小时,陶汀然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动动腿。
门开,他从被窝里撑起来,想要去抱对方时,却闻到一股令他反胃的alpha信息素和血腥味儿。
但也是这让他恶心的信息素,使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的发热突然变得躁动起来。
陶汀然捂住口鼻,赤脚踩下床,开了门往外跑,想汲取没被脏污的空气。
可他刚跨出门,手臂便被一把攥住,周其律的手臂横在他的腰间,将他抱回床上。
“松手!”陶汀然皱着眉,内心抗拒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在alpha信息素包裹中兴奋。
这是他不愿承认也得承认的事实——他的身体在渴望alpha的安抚。
“陶汀然,是我。”周其律抱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他吻了下对方的脸颊,喑哑道:“看看我,别怕。”
陶汀然被他抱着动不了,他的鼻尖贴在周其律耳后,对方平日里好闻的皂香与椰子洗发水的气味被其他气味覆盖。
他慢慢搂住周其律的脖子,涩声说:“……为什么闻不到你的味道了?”
“好臭。”
全是龚凯的气味。
因为一句臭,周其律心口震颤。手背上还有血,他松开陶汀然,说:“我看着你把药吃了就去洗澡,好不好?”
陶汀然“嗯”了声,虽然并不清楚只是吃药而已,周其律为什么要哄他。
平时洗澡十分钟,周其律今天洗了二十分钟,起码用了小半瓶沐浴露。他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忽地想起陶汀然刚光脚踩地上还没洗。
桶里接着热水,周其律进屋抱人,准备带去洗脚。他刚碰到陶汀然,对方就像什么软体动物一样缠上来搂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