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隋昭昭冷静下来,“我不?相信他会跟占巴那种人?勾结到一起。”
她的?语气那样的?笃定,徐庄闲跟隋昭昭当了十多年的?朋友,但她才跟姓骆的?认识一年,这份信任却毫无理由的?出现在了他们之间。
“你不?相信没用?,得找出证据。”徐庄闲除了这句话以外,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我当然会。”
“过两天我到纳河来配合你们抓捕国际通缉犯占巴及其团伙。”停顿一瞬,徐庄闲又不?放心的?叮嘱,叹气道,“隋昭昭,你等?等?我。”
“行了,我在纳河待的?时间比你做警察的?时间都长。”隋昭昭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去,“指不?定谁等?谁呢。”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小徐警官的?碎碎念还没说完,就被隋昭昭掩耳盗铃假装没听见直接给挂了。
这么?多年了,隋昭昭还是没改一点我行我素的?个性。
但她这点还真是跟姓骆的?如?出一辙,两个人?各有?各的?我行我素。
徐警官办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头疼过。
他握着息屏的?手机,蹲在警局门口,嘴角燃起的?烟雾熏得熬夜干涩的?眼睛越发?酸痛。
沉闷潮湿的?空气无孔不?入的?钻进衣领里,莫名?的?躁意出现在胸腔上,徐庄闲把烟掐灭,起身一把踢翻了垃圾桶。
塑胶桶一声巨响在地上滚动了好?几下,引来不?少路过警员惊愕的?视线,徐庄闲无动于衷。
他是怕别的?什么?吗?
相较于骆清河后来者居上的?那股子嫉妒和酸涩,和隋昭昭那年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担架上来的?剧烈的?恐慌感相比。
对于徐庄闲来说,后者才是更让他窒息得快死掉的?。
他再也不?想看见隋昭昭那双墨色的?眼睛布上无神的?灰暗了,仿佛生机勃勃的?森林被一把致命的?火给焚烧殆尽了,干枯和腐朽的?神色并不?适合出现在她的?脸上。
一阵清风吹过,暂时压抑住了徐警官陡然之间冒出来的?大少爷的?脾气。
半晌,风过去了,徐警官看了看周边没什么?人?路过,又默默蹲在地上把垃圾桶给扶了起来。
“先生,关口突然防严了——”
低调行驶的?越野突如?其来的?在林中来了一个急刹,坐在副驾驶的?男人?手里拿着电话,脸色不?太好?的?转头,意有?所?指道:“怎么?会这么?巧,正好?赶上我们要出境的?时候!”
“是不?是咱们队里出了内鬼?”他神色阴森森的?扫了骆清河两眼,“是不?是你!”
骆清河神色自然的?坐在原地,脸上的?三份疑惑不?解转换为三分被冒犯的?冷怒,他这场短短半分钟的?情绪转换表演堪称淋漓尽致。
半晌,占巴才收回盯着骆清河的?视线,才假惺惺的?责备道:“不?要这样跟骆先生说话,他是临时才知道要出境的?,一直好?端端的?坐在我身边——除了给情人?打了个电话之外,什么?也没做。”
那人?还想再说点什么?:“那关口怎么?会突然……”
“你忘了吗?”占巴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我们这是在哪?你忘了我们在纳河的?老熟人?了吗?”
副驾驶座的?那人?突然一怔,好?像想到什么?恐惧的?回忆,半天才悻悻道:“您是说她……”
“她当年能够宛如?先知一般带着人?深夜层层深入我的?寺庙,如?今预先知晓我们会出境又是什么?值得质疑的?地方吗?”占巴这句话表达的?意思?很奇怪,甚至带着矛盾,但车上的?其他人?似乎对此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