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他拽的不舒服的驴子朝他粗糙的手心拱了拱,这才回过神来,牵着驴车,表情莫名的拉着往客栈的后院而去了。
与此同时,与崇文门只有一门之隔的正阳门大街上,此时此刻,有着比以往更汹涌的人潮,但在大街贴近承安门方向的大路的两边空地上,却被黄色的仗幔围了起来,周遭全部由身穿铠甲,手举长枪的禁军守卫,五丈之外,围观的百姓人潮汹涌,摩肩接踵,禁军附近,却是无人敢近。
毕竟那些禁军的枪头还残留的暗红,绝不会是铁锈。
再十丈之外,临街的一栋酒楼的最高层最靠近承安门的包间之内,敞开的窗子后面,康熙正身穿一身石青色的暗纹长袍站立那里,看着眼皮底下的黑压压的人头,和另一边黄色帐幔里面已经准备好的两座擂台,似乎是漫不经心的开口:
“最近,京里面的小偷小摸的人,抓得怎么样了?”
这话一问出口,原本在他身后恭敬站立着的,同样身穿常服,但气势却明显康熙一大截的一名长须中年男子立刻开口:“禀……禀主子,都抓得差不多了,这帮子死皮脸子,一听说如果在此期间闹事,哪怕是小偷小摸,也会牵连三代之后,便也不敢动手了,就是有那么几个顽固的,都已经被主子抓进了牢里了!”
“嗯,不错,老百姓的钱,可得让他们花在朕让他们花,他们也愿意花的地方,还要花得开心,花得高兴!这也是你身为顺天府的职责,你说是不是,唐玉林?”
康熙不知是不是看到了什么,眼中出现微笑的神色。
“是是是!”
被叫做唐玉林的顺天府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根本看不到表情只能看到背影的上司,忍不住悄悄抬头擦汗。
“最近户部的营收呢?”
还好,下一刻,康熙话锋一转,又问起了下一个。
“是,主子,最近户部的确实有了很多的进益,不仅仅是商税,还有咱们与兵部合作为外来者提供食宿以及各种便利带来的营收,确实大大的解决了粮饷的问题。”
这里的粮饷,指的是最近两三年,朝廷与三藩的持续作战,不得不说,打仗虽能带给人鼓舞人心的力量,但也是真的花钱,不过此刻峰回路转,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少科试”,居然能带来这么大的反响,而在这个反响之上,还能带来银钱的上的收入……
果然,纯宁这丫头……是他的福星吧!
想着今后兵部户部再起码最近一段时间再也不用跟他哭穷,他也能趁此把吴三桂的余孽全部消灭殆尽,康熙就觉得意气风发,志得意满。
而这一切……
“梁九功。”
康熙再次出声,这次喊的是大内总管,但却是让在场所有刚才没被喊道的人都是心头一跳,听见是叫梁九功,这才悄悄放松下来。
“奴才在。”
“去,让人给孩子们,一人买个糖画,晚会儿带回去,嗯……图案的话,就选他们的属相吧。”
略微的斟酌过后,康熙吩咐道。
“奴才遵旨。”
梁九功答应着,躬身退让这出去了,屋子里的众人开始继续商议关于“少科试”,咳,或者说这场少科试带来的经济效益而进行情况的解决和接下来的发展。
另一边,被康熙惦记了的他的孩子们,或者说他的福星宁澄澄,则是在正在自己的澄心堂里面,被她的一干弟弟妹妹们,包围并折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