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意听到自己理智塌陷的声音,脑子里紧绷的弦,被空气里擦出的火星噼里啪啦烧断。
谌意直勾勾盯着闻途的眼睛,发出这段肮脏关系建立后的第一条指令:“把衣服脱了。”
四周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没来得及装订的卷宗随处可见,闻途似乎还能看见白天同事们忙碌的身影,然而他即将在这个地方做这种堪称下流的事。
闻途抿紧的嘴唇发白,他站直身体,十分坦然地,在谌意的注视下去解自己白衬衣的纽扣。
一颗,两颗,他衣领敞开,白皙的皮肤徐徐显露,直到第三颗的时候,他停下动作。
“那个,律所有监控,先去关电闸,然后锁门。”闻途低声说。
落地窗外的世界炽盛而繁华,正对面的双子塔灯火通明,楼梯边沿闪烁着金色的光轨。
光透进落地窗,在闻途背部线条的沟壑上落下浅影,他后面就是整片超一线都市的夜景,他像是跪在林立的高楼之中格格不入。
他赤裸上身伏在谌意腿间,腰塌下去,弯曲成弧度,拉出一条流畅的人鱼线。
谌意看着面前紧实的肩背肌肉,在昏暗光线下愈显错落有致。
他埋着头,湿热软舌滑过谌意手指,沿着青色血管的脉络,又缠住指尖吮舐,留下的水渍折射出霓虹灯的颜色。
“真骚,闻律师。”谌意坐在椅子上,拇指摩挲着闻途的唇边痣,眼底神色已然变调。
闻途把手指吐出来,红润的唇边还挂着口涎:“跟谌检比起来,我甘拜下风。”
谌意攥紧他的下颚,强行将他头抬起,撞入他眼中透着的倔强。
像之前在法庭上把控方观点逐个击破那样,倔强得正气凛然,和他正在进行的动作形成鲜明反差。
“刚刚在楼下,我碰到你助理了,她要是知道,她敬重的带教在律所里面这么不知羞耻,会怎么想。”
闻途擦拭了唇角,回答:“不如脑补你自己的助理知道员额大半夜来律所,要求别人当自己*友,他会怎么想。”
“都这种时候了,你也不忘反驳我一下?”谌意沉声说,“你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现在你可是被我掌控着。”
“这也称得上掌控?”
谌意眉头压低,眸中的欲望和愠色混杂起来:“你是在挑衅我?”
闻途唇角勾起一抹不带温度的笑,明明是跪在地上的下位者,但丝毫没有卑躬屈膝的姿态。
他咬在谌意的指尖上,又把整个食指含进去,片刻后松口,慢悠悠回答:“你才看出来?”
谌意居高临下地坐在椅子上,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掌控的人,对方的每次抬眼、每次吐出舌尖、每次个似是勾引的动作,无疑是一场证据确凿的犯罪。
谌意心神早就乱了,他第一次面对一个“罪犯”束手无策,却不服输地捏住闻途的下巴,威胁道:“这张咄咄逼人的嘴,要怎么才能给你堵住?”
“你想用什么来堵?”闻途双颊泛起湿热的潮红,语气却相当冷静,“雷厉风行的检察官,别心软,心软你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