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杨之羽越睡越沉,仿佛来到了儿时经常走的那条道。八岁的杨之羽与八岁的吴钦羽并肩走在从学堂归家的小路上。
走着走着,杨之羽突然停下脚步,神色认真地看向吴钦羽,脆生生地开口道:“吴钦羽,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那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小小的身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吴钦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甜甜的笑容,轻声说道:“谢谢你,啊羽姐姐,我长大了要娶你做我的妻子,这样你就能保护我一辈子了。”声音软糯,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微风。
杨之羽笑着说道:“我才不要做你的妻子呢?”
吴钦羽说:“为什么,啊羽,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然而,就在这时,吴钦燕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份温馨:“啊弟,别和她玩。大家都说她是个没有娘亲的野孩子,一点都没有女孩子的样子!”那尖锐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刺痛了杨之羽的心。
杨之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二话不说,猛地冲上前去,抡起小小的拳头,朝着吴钦燕狠狠砸去。只听“扑通”一声,吴钦燕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倒在地,脸上露出惊恐与委屈交织的神情。
吴钦羽看着倒在地上的吴钦燕,眼中满是慌乱,急忙说道:“啊羽,这是我姐姐呀!”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与无奈。
杨之羽却丝毫没有退缩,梗着脖子说道:“谁让她说我是野孩子的!我最讨厌别人这么说了!”小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吴钦燕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啊弟,以后千万别再跟她玩了,她就是个蛮横无理的假小子!”那哭喊声在空旷的小路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吴钦羽赶忙扶起吴钦燕,试图为杨之羽辩解:“啊姐,啊羽她不是故意的……”可话还没说完,吴钦燕便一把甩开他的手,哭着往家的方向跑去,嘴里还叫嚷着:“我要告诉娘亲,让娘亲告诉教书先生,不让她再去学堂!”
吴钦羽看着杨之羽,眼中满是愧疚与无奈,刚想开口安慰,杨之羽却抢先说道:“你以后不要再跟我玩了!”说完,便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吴钦羽在后面焦急地呼喊:“啊羽,啊羽……”可杨之羽却头也不回,只是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果然,第二天,杨之羽的父亲杨郁一脸严肃地告诉她:“小羽,学堂里的先生说不让你去上学了。他们说你把学堂里的学生都打了个遍。”杨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杨之羽却倔强地抬起头,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去就不去,我才不稀罕呢!”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泄露了她内心的难过。
杨郁看着女儿,叹了口气,说道:“小羽,那就在府里,让乔叔教你读书认字吧。”眼中满是对女儿的担忧与期许。
迷迷糊糊间,一阵轻柔的呼唤声从耳边悠悠传来,“王妃,王妃……”那声音一听便是粉杏。。
杨之羽缓缓睁开双眼,眼中还带着几分未散尽的睡意,略带迷茫地问道:“怎么了?”
粉杏微微欠身,恭敬地回道:“王妃,有人来访,说是找您的。”
杨之羽一下子清醒了几分,坐起身来,疑惑地追问:“谁啊?”
粉杏摇了摇头,如实说道:“奴婢不知。是王爷派人来禀报的,王爷并未说清来人是谁。王爷还特意交代,王妃不必着急,尽可慢慢收拾。”
杨之羽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
而在王府的另一处,一大早,吴钦羽便匆匆赶到了王府门外。
侍卫见此情景,赶忙上前询问:“公子,请问您有何事?”
吴钦羽连忙说道:“我是来给王妃道歉的,烦请小哥通禀一声。”
侍卫微微颔首,转身快步走进府中。不一会儿,他来到正厅,对着正在处理事务的墨画宸恭敬地禀报道:“王爷,有一个姓吴的公子,说他是来给王妃道歉的。”
墨画宸手中的笔微微一顿,抬起头来,神色间带着几分诧异,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是。”侍卫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吴钦羽便被带到了正厅之中。他一见到墨画宸,立刻拱手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王爷,还请王爷勿怪王妃。”
墨画宸闻言,不禁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满是疑惑,开口问道:“吴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本王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吴钦羽微微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追忆与感慨:“我和啊羽,哦不,是和王妃,我们小时候感情颇深。昨日在宴会上王爷知晓了我和她的一些事,心中实在担忧王爷会因此责怪她,所以特意前来。”
墨画宸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语气淡淡的:“你和王妃之间,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