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杏闻言,笑了笑道:“王妃,今日可是您回门的日子,可不能敷衍了事哦。新妇三日回门,还是要穿得隆重些才好。”杨之羽听了,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道:“回门啊,我都差点忘了。”
粉杏见状,忙从衣橱里挑出了一件红色的锦衣,说道:“王妃,您看这件红色锦衣怎么样?喜庆又庄重,很适合今天这个日子。”杨之羽瞧了一眼,有些犹豫地说道:“会不会太扎眼了?”
粉杏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王妃,您刚新婚,穿红色很适合呢。而且,今天这个日子,就是要穿得鲜艳一些才好。”杨之羽听了,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就穿这件吧。”
粉杏见状,立刻手脚麻利地为杨之羽穿上了红色锦衣,又说道:“王妃,奴婢帮您梳个新的发髻吧,配这件衣服正好。”杨之羽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说道:“你看怎么梳好看就怎么梳吧。”
不一会儿,杨之羽便穿戴整齐,走出了房间。她掀开马车帘子,正准备上车,却突然愣住了。只见马车里,一身红色锦衣、束着发的男子正端坐在那里,不是别人,正是墨画宸。
杨之羽一愣,心想,“这身装扮难道是”脱口而出道:“王,王爷?”墨画宸看着眼前的杨之羽,说道:“坐好。”
杨之羽闻言,便在墨画宸的对面坐了下来。她忍不住偷偷打量起墨画宸来,心想:怪不得整个京城里的人都夸他长得俊美。
马车里,二人相对而坐。墨画宸看着杨之羽,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讶。他没想到,杨之羽穿起红色锦衣来,竟如此明艳动人。而杨之羽在与墨画宸对视一眼后,便移开了视线。她实在有些受不了墨画宸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以及他那深邃得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神。
随着一阵马蹄声渐歇,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将军府的大门前。泽玉,恭敬地立于一旁,朗声道:“王爷,到了。”
墨画宸从马车中走出,那周身散发的矜贵之气令人侧目。紧接着,杨之羽出来。
杨将军杨之时早已在府门等候,见二人到来,当即撩起衣摆,跪地参拜:“参见王爷王妃。”
杨之羽见状,急忙快步上前,双手扶起杨之时,眼中满是急切与关切:“爹,你快起来。”
此时,墨画宸神色淡漠,却也不失礼数地开口道:“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起身。”
杨郁杨之时起身,又微微欠身行礼:“多谢王爷,多谢王妃。”随后侧身,做出“恭请”的手势:“王爷王妃,里边请。”
墨画宸迈着大步走进将军府,杨郁杨之时跟在身后。杨之羽则悄声对父亲说:“爹,你和哥哥以后不用这般拜我,。”
杨郁神色一凛,轻声说道:“礼不可废,如今你已嫁入王府,身份不同以往,这些规矩还是要守的。”
来到大厅,杨郁恭敬地说道:“恭请王爷上坐。”
墨画宸撩起衣摆,安然落座,神色平和地说道:“将军不必如此客气,如今我该称呼您一声岳丈。”
杨郁道:“老臣不敢当,不敢当。”
杨之羽见状,便起身说道:“王爷,爹,我去院子里看看。”
墨画宸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杨之羽出去后,杨之时也跟了出来。
杨之时拉着杨之羽走到一旁,轻声问道:“小羽,你在王府可还好?”
杨之羽说:“哥,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吃得饱,穿得暖,还有两个乖巧的小丫鬟伺候着。”
杨之时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你?”
杨之羽笑着拍了拍杨之时的肩膀:“有你这个哥哥在,谁敢欺负我呀?”
这时,乔叔端着茶路过,见到杨之羽,先是一愣,随即慌忙跪地:“老奴参见王妃。”
杨之羽急忙上前,双手扶起乔叔:“乔叔,你快起来,这里又没有外人,还跟以前一样,叫我小羽吧。”
乔叔起身,满是慈爱地看着杨之羽:“小姐,在王府可还习惯?没受委屈吧?”
杨之羽笑着回答:“我很好,倒是乔叔您,我不在家,家里的事情都靠您一个人操持,实在是太辛苦了。”
杨之羽转头对杨之时说:“哥,要不咱们给家里多招几个下人吧,乔叔年纪大了,别累坏了身子。”
杨之时面露难色,无奈地说道:“父亲的俸禄大多都花到将士们身上了,如今府上的用度本就捉襟见肘,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去请下人呢?”
杨之羽微微点头,又对乔叔说:“乔叔,那您以后可要多注意休息,别累着自己。有什么重活,就让哥哥帮着做些。”
乔叔满是感动地说:“小羽,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撑得住。”
杨之羽想了想,说道:“乔叔,我去替你奉茶吧,您也歇会儿。”
说罢,杨之羽端着茶,走向前厅。
前厅里,杨郁跪对墨画宸说:“小女性子顽皮,她母亲走得早,我又常年在军营之中,疏于教导,若小女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过错,还望王爷多多包涵。”
墨画宸起身,双手扶起杨之时:“岳丈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