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和丰连忙起身,托起木晏清的胳膊。
可木晏清依旧跪在地上,她与对方请罪道:“殿下,永平年纪小,定是被人蛊惑,此事他怕是没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可他毕竟犯下大罪,我也不可为他开脱。只是嫂子疼爱永平,还请殿下看在嫂子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高和丰看她这模样,心中又生气又失落。
他一直把木晏清当做最亲密的人,可木晏清依旧对自己这般恭敬客气,实在让人火大。
他手负于身后,来回踱着步子,最后还是释怀的笑了。
算了,日子还长,他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要我从轻发落,甚至不计较都可以。”高和丰忽然起了逗弄木晏清的意思,他眉头轻挑,“除非……”
木晏清追问道:“除非什么?”
高和丰嘴角上扬,弯身平视着木晏清,眸光灼灼地看着她,眼底却透露出几分玩味与戏谑来。
“除非……你抱抱我,亲亲我。”
高和丰低沉醇厚的嗓音在木晏清耳边回响,她感觉自己脑袋嗡嗡的,还以为是耳鸣了,反应过来后,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高和丰见她脸颊红透的模样,只觉得心动不止,可又不敢再欺负她了,生怕自己将木晏清给吓跑了。
“行了,起来吧,我逗你呢。”高和丰故作语气轻松的说,他扶起木晏清,道,“永平也是我侄子,他并无坏心,想必也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咱们好好教育一下便是。”
木晏清听高和丰这样说,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毕竟今日的事,若非自己和秦之毅在场,而秦之毅又在关键时刻扯下了高和丰的氅衣,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在那么紧张的时刻,木晏清还听到高和丰与秦之毅说,不准伤了自己的小野。
那一刻,木晏清心中无比震动,满是感动。
她爱憎分明,有恩必报。以她与对方这种关系,高和丰的要求并不过分。
于是,下一瞬,木晏清就一把揽过对方的腰,抓住了高和丰的衣襟,将人拉了下来,然后仰头,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高和丰怔然的瞪大了眼,他没料到木晏清真的会亲自己,半晌才回神,之后脸上便露出羞赧又满足的笑容来。
木晏清也有几分害羞,她松开对方,尴尬地背过身,错开了视线。
须臾,木晏清找回话题,道:“我一会把永平叫来,问清楚情况。”
“永平受木家和嫂子教导,刚正纯良,恩怨分明。他虽对我印象不是很好,却也不会被一般人蛊惑,行此等小人之举。”
木永平是木晏清看着长大的,自然知其秉性如何。
“所以殿下是觉得,能让永平做出这种事的人,必然是永平亲近之人。”
高和丰不置可否,只是说起了自己曾经办过的一桩旧案。
“我之前办理过很多案件,像这种烈马无故伤人的案子,也曾经手过。”
高和丰说,曾经有一凶手,给受害者的坐骑喂了一种让其癫狂暴躁的药物,之后又在受害者的衣服上洒上了药水。
起初那马儿只是稍显焦躁,并未表现出过于明显的反应。可一旦嗅到药水的气味,便会癫狂地发起攻击。
直至那药水慢慢消散,而马儿也发泄完情绪之后,才会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