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从她这里捞钱,扭头便去给他们的废物儿子收拾烂摊子,把她彻头彻尾地当血包,她忍不了一点,她生来不是给别人当血包的,更不是牺牲自己为了某个废物过上好日子的。
虽然父母没直接从她这里捞到钱,但父母能从纪家借钱成功,靠的还不是她是纪家儿媳妇的名头吗,她凭什么惯着父母?
一旦开了惯着父母的头,后续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哪怕纪家钱多没处花,不介意借多少钱给她父母打了水漂,她以后是要和纪嘉行离婚的,到时金钱问题处理起来也头疼。
“我了解了。”妻子有意地离自己远点,纪嘉行不自觉地靠上去,把玩着她的发梢,“五个亿我绝对完完整整地要回来。”
“你说的,要是不完整,你别让我看见你。”桑书意侧目扫视纪嘉行,“对了,你自掏腰包填进去的钱,不算。”
她没具体清算过纪嘉行的财产,但纪嘉行的财产明眼人一看都估算得出多少位数,假如他偷偷自掏腰包凑够五个亿,很难被发现。
“我没有自掏腰包的爱好。”纪嘉行保证地做了个发誓的动作,“你相信我。”
桑书意不接纪嘉行这话,闭上眼睛,说:“关灯睡觉。”
“老婆,我等到十二点才等到你回家,你就这么睡觉吗?”纪嘉行下颚枕在妻子的肩膀上,言语中透露着想要的暗示。
“你提醒了我。”桑书意睁开双眼,推了一把纪嘉行的脑袋,警告道,“非必要,你别跟我家人接触,哪天你再拿恶心我的东西回家,我一定连人带东西扔出去。”
“……你母亲送的粽子是恶心你的东西?”纪嘉行半坐起来,顺手将妻子捞起来,一手放在妻子的肩背上,另一手进搂着妻子的腰。
“不然呢?”桑书意没好气地反问,“你以为是我多喜欢的东西?”
粽子是不是她母亲亲手做的,都不好说。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母亲还对她抱有幻想,觉得她没认清家人丑陋的真面目,想拿她当傻子耍,会傻乎乎地被廉价的东西打动。
“你不喜欢吃粽子?”纪嘉行若有所思地扫向远处的粽子。
“你管我喜不喜欢吃,总之,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办不成,你就给我滚蛋。”桑书意耐心尽失,用语音命令让智能管家把灯关了,然后推开纪嘉行,平躺睡觉。
置身黑暗,纪嘉行熟练地找到妻子的所在处挨近:“我会办成的。”
“别说话吵我睡觉了。”桑书意是真的累,没精力跟纪嘉行废话。
“老婆,你很困吗?”
“你有没有点眼力劲?看不出我又累又困?再啰嗦,你去次卧睡。”
“好,我不说了。”想起妻子早上的睡过头,纪嘉行把想要的念头压下,正常地抱着妻子入睡。
一夜无梦,桑书意睡眠质量极高,次日早上神采奕奕地去上班
到了律所,她刚坐下,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说了声“进来”,门外人即刻推门进来。
来人是她在这家律所关系最好的同事蒋依娜,见到她就没形象地打了个哈欠,要死不活地坐她面前,生无可恋地道:“桑律,早啊。”
“你昨晚通宵加班了吗?看起来精神萎靡的。”桑书意边打开笔记本电脑,边问道。
“没通宵,只加到半夜两三点。”蒋依娜又打了个哈欠。
“那和通宵没多大差别,注意身体。”假如律所评选哪位律师最拼命工作,桑书意认为非蒋依娜莫属,通宵加班对蒋依娜而言过于家常便饭。
“不说这个了。”蒋依娜调整状态,一秒从精神萎靡切换到认真严谨的模样,“我昨晚听说我们律所近期有个晋升合伙人的名额,名额是你拿到了吗?”
两人在工作上的关系要好,平时也能做朋友,蒋依娜向来喜欢有什么说什么,一得知有了合伙人的名额,下意识想到桑书意,便过来问问。
在她看来,桑书意当前不是合伙人,可依照自身的优秀能力和自带的强大资源,资历也熬起来了,今年晋升合伙人是理所当然的。
普通律所的合伙人好当,但顶尖律所的合伙人难当,而惠莱律所作为顶尖律所,晋升制度有着极其严苛的要求,蒋依娜突然跑来自己拿没拿到晋升名额,桑书意实话实说:“我没拿到。”
“那谁拿到了?”蒋依娜想不出谁比桑书意更有资格了,“晋升名额不给你,还能给谁?”
“我没听说谁拿到了晋升名额。”桑书意的确没听说过这件事,略作思考,“可能晋升名额不给内部的人,给哪位空降来、也是顶尖律所出身的厉害律师吧。”
沪城不止一家顶尖律所,这圈子又那么小,不自立门户,大家都是来来回回地在几家顶尖律所跳槽。
“你都拿不到,空降的几率高。”蒋依娜话语一顿,“名额不给你,给空降的人,实属过分,你这几年给律所做的贡献可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