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脆脆地应了声,先下去报菜。
陈末娉转过身子,刚在软椅上坐下歇歇,门又被推开了。
“玉。。。。。。是侯爷啊。”
这人真把这当自己屋了,进来出去绝对不派人通传。
陈末娉瞧瞧天色,疑惑道:“侯爷,您今日没去上值吗?”
这还没到下值的时候吧,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魏珩抿了抿唇,提醒道:“明日祭祖。”
陈末娉点头:“我知道啊。”但他肯定不是因为祭祖所以才不去上值的。
怎么,怕她和离了不干活,所以过来监工?她才不是那种人。
陈末娉继续得体假笑:“侯爷放心,夫妻缘分虽尽,可毕竟做了三年侯府主母,我定要将事情都处理熨帖了才是。”
明明是表衷心的好话,但魏珩听完,却沉了脸。
“不必处处提起。”
不处处提起又能怎么样,这是事实啊。
在陈末娉隐晦地指出这点后,男人的脸更黑了。
就在女子以为他要像先前无数次那样转身离开时,男人突然俯身上前,两指一合,像捏鸭子嘴一样捏住了她的唇瓣。
陈末娉:?
魏珩淡淡开口:“假笑难看。”
难看。。。。。。难看?自从她出生以来,从来没人对她说过难看二字!就算有人觉得她身量太高不够纤细,也都要补一句脸蛋真是生得好。
陈末娉瞪大了眼,想要骂这男人两句,不过很快又泄了劲。
何必呢,反正都和离了,她好看难看,干他何事?
不过,她假笑得很明显吗?连初晴都夸她会装有仪态,怎么也不应该被很容易看出来啊。
她探究地望向魏珩,男人已经收回了手。
旁的不说,他手指的温度还是挺舒服的,既不会太凉也不会太热,捏住她嘴唇时力度也很舒服。
陈末娉急忙打住自己的发散。
魏珩的眼神已经从女子脸上移开,他不着痕迹地摩挲了一下指尖,视线在床榻周遭扫视一圈,审视着拔步床的材质。
突然间,他看到了一个东西。
“怎么了?”
陈末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移到了床帘她昨晚刚挂起的小铃铛上。
“这是。。。。。。”
“铃铛啊。”
“你知道?”
陈末娉奇怪:“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她又不是傻子。
霎时间,魏珩的表情变得很精彩。
怎么,挑剔她难看不够,还要挑剔她的铃铛不成?
陈末娉刚想到此处,果然,下一刻魏珩便指着铃铛道:“把它取了。”
凭什么?她的铃铛,她想挂就挂,一个和离的前夫手伸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