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笑:“我曾经上过他的选修课。”
杜从宜笑笑:“挺好的。”
“所以你爸爸就是科达的老板?”
“是。”
杜从宜对这些关于自己身份的事情,从来不否认。
她从前觉得原身家庭窒息,觉得父母令人难以接受,这是从小到大不曾脱离的环境。
可后来她曾经很想念过他们。
可能人到了一定年龄,突然就自愈了,自己学会爱自己,然后不需要父母给的养分了,然后就能从那种负面情绪中走出来,反而能和父母和平相处了。
赵诚知道科达,白天鹅居然是科达的千金。
“你爸妈知道你和赵诚?”
杜从宜直视她的眼睛:“我父母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势利,我非嫁给有钱人不可。选不选谁,我自己能做主。”
大姑这会儿也听出来了,杜从宜的家境更好,立刻说;“嗐,年轻人嘛,都有自己的想法。快吃菜吃菜。”
赵诚听的好笑,这几个人真是。
前女友千里迢迢来了,也不能不招待。中午依旧是赵诚洗碗,大姑都叫不走两个姑娘,两姑娘非要在厨房里陪赵诚洗碗。
前女友问:“你还是这么勤快。”
杜从宜心说,你给谁上眼药呢?我和他过了那么久日子,他什么样子,我不知道?
不过真没见过他洗碗。
话说,她想了一会儿,真的觉得记忆退化了,才多久的事情,明明之前记得很清楚,可是就好像突然就忘了,她记不清楚第一次遇见赵诚,和他怎么结婚的了,梦境里只剩和他过日子的模糊画面了。
她心里一慌,看着洗碗的人,问赵诚:“你是不是,真的不太记得了?”
赵诚不同,他的梦境越来越清晰。
回头看她笑起来:“我记得。”
前女友:“你们在说什么?”
赵诚:“没什么,你什么时候回去?”
前女友:“……”
午休的时候,大姑热情招揽前女友回她房间去了,赵诚带着杜从宜睡午觉,前女友都惊呆了,看着两人进门,好半晌都没动静。
现在年轻女孩子,都这么生猛的吗?
这还让她说什么?
赵诚问:“你工作呢?什么都没带?”
杜从宜拿着睡衣不肯换,嘟囔:“我换衣服,你出去。”
赵诚好笑:“我又不是没看过……”
“你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你觉得呢?我明媒正娶的老婆,过了一辈子,不认帐了?”
杜从宜听了就开始哭,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酸,她莽撞的行为,患得患失的一路奔赴,最后得到肯定的答案。
赵诚抱着人安慰:“白天鹅,我是真的有事,现在心里痛快了?”
她哭着说:“我明明之前记得很清楚的,可是自从到你们村,我开始忘了,连咱们怎么认识的都忘了。我怕你再不想起来,我也忘了。”
赵诚听的奇异。
她记得清晰的时候,他其实记忆很模糊,知道有白天鹅这个人。
可是等她来到身边了,他记忆渐渐清晰了,而她渐渐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