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临近郊区的别墅区依稀能见到几户人家灯火通明,亮光从落地窗处探出,点缀着幽静的园区。一独栋别墅二层房间内。徐异半睁着眼躺在床边,眼底带着淡青色,唇上有几处没痊愈的疤痕,再往下便胡子拉碴,整个人都潦草得很,意气风发的神情不再,满是疲惫和庆幸。背后久违的柔软大床让他下午一回到家就倒下睡了个昏天黑地,现下才悠悠转醒。被拘在里边快半个月,那日子真他妈不是人过的。吃不好,睡不好,一堆人挤一个房间里,整天看教育片,偶尔还拉他出去问话。睡得久了脑袋发昏,他不想动,就这样干躺着,眼皮沉重,又开始打架,几乎下一秒就要接着睡去。意识模模糊糊,刚要入睡,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醒。徐异翻身坐起,撸了把自己的粉发,带着火气将门拧开:“能不能别来烦我?”徐父徐母正站在门外。徐母担忧道:“异儿,你回来就睡到现在,饭都还没吃,给你留了饭菜,下去吃点然后洗个澡再睡。”“爸妈,我都说了不饿。”徐异不耐烦地抬手推赶。“这”徐母叹了声气,也没强求:“那好吧。”一旁的徐父伸手来拾起他身上的衣物看上几眼,又满脸嫌弃地松开。“那你得洗个澡阿,你这臭烘烘的,让我们丢人倒是其次,可别把霉气带家里边儿了。”不提还好,一提徐异更生出些火气。他语气不善:“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按你们说的跨过火盆,哪还有什么霉气?”他压根就不信那套说法,但拗不过二老,也只能遵从。那火盆里不知道烧的什么东西,味道呛鼻难闻,大热天,火势又大,燎得他胯下冒汗不说,还差点烧穿他的裤裆。就非得让他跨,不跨不让进家门。人人都说他搞艺术的思想前卫,但谁知道他父母其实特别封建迷信。两人见他确实心情不好,也不再劝,回房休息去了。他将门关上,把屋内的灯光调亮,脑袋清醒不少,心情复杂,睡意全无。徐异顶着杂乱的粉头发走到半人高的书桌旁,书桌上最外层的书架里面立着一摞厚厚的杂志。拾起本本翻看,缚宁的身影出现在部分杂志封面上,而有她身影的杂志内页也被折好,用书签标注。他注视着封面上的人,捏着杂志的手指渐渐攥紧,眸底渗出强而无理的占有欲。“:()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