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对重量有着天生的敏锐,接过竹篓颠了颠,又看向已经掏出来的棉花,报了一个数字:“十五斤。”
恰好冷天喝好水走了出来,开口道:“确实是十五斤。”
温暖暖啧啧称奇,小弟不愧以后是首富,这天赋太适合了。
“一共换了三十五斤,另外二十斤直接送去弹棉花的铺子了,店主说扣掉棉花籽和损耗,能弹两床八斤的大棉被。”
温暖暖没想到换了这么多,她之前和大弟算的是最多能换二十五斤,这足足多了十斤棉花!
都快翻倍了!
“怎么能换这么多?”她惊讶的问。
冷天毫不隐瞒的全盘托出:“是小弟告诉我的,让我换东西时贵的多的找当地大户人家,量少特殊的找当地富户,剩下的余货可以和店家换。
而今年雨水少,粮食收成不好,但棉花种在荒地上又超级耐旱,一如往年一样大丰收,所以拿食物去换棉花可以讨价还价。”
“五花肉按以往一斤最多换三斤棉花,六斤肉就是十八斤棉花,我找的镇上的大户人家一斤换四斤,说二十四斤不吉利,又添了一斤足足二十五斤呢!”
“猪蹄找的庄家富户,他家正好有妇人生产少奶水,四只猪蹄和三斤排骨一起收了换了十斤棉花。”
“你们棒棒哒!”温暖暖服气的不能再服气,这脑袋瓜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灵光。
亏的他们现在年纪小,没有发挥的场合,就这脑袋和心思,以后不管干哪一行都是行业翘楚啊。
事实上,他们以后也确实是。
三小只稚嫩的小脸红了一下下。
温暖暖看了手痒,真想捏一捏未来大佬们的小脸呐。
收了收心神,她将之前拿出晒的三匹棉布拿了过来。
一匹深蓝一匹天蓝一匹水红色。
前两匹明显是温家父母给女婿冷霄准备的,只是原主不可能拿出来给他。
水红色则是给她做衣裳的。
现在温暖暖莫名其妙的穿了过来,为了避免和原主一样的悲催死法,自然毫不吝啬的拿了出来。
“我不会裁衣,对布匹没有概念,昨晚大弟说村子里就有会做衣裳的老妇人,你们拿去问问能做几身?二弟和小弟用天蓝色那匹,大弟和冷霄用深蓝色的,至于水红色那匹做床单被罩,在家里外人看不到,也不会被人笑话。”
“嫂子,水红色那匹是你爹娘给你的,我们怎么能用你的嫁妆!”三小只急急反对。
“我的衣裳好几木箱呢,最近几年根本用不上,而且水红色有两匹,怕你们用不上,我还留着一匹的。不碍事,别推了,等你们挣银钱了再给嫂子买更好布料的不就得了。”温暖暖不在意的摆摆手。
接着说:“你们先去问问,看喜欢的款式能做几身,这是好棉布,先紧着贴身衣服做,外衣不够的话买些粗布也费不了几个银钱,至于你大哥的衣裳尺寸”
“大哥之前有套旧的在我们房间,拿那套去比对了再放大些就行。”冷晨接话道。
至于为什么冷霄的衣衫在弟弟房间而不是新房,温暖暖心知肚明。
原主和冷霄别说同房了,连身体接触都没有。
新婚当天原主不同意,冷霄到弟弟房中睡的,第二天就回了书院,第二次见面也是冷母去世料理丧事时。
温暖暖对这当然不在意,只催促道:“那你们带着布料和棉花过去,顺便量了尺寸让做棉衣,这天说冷就冷了。”
三人对视了一眼,冷晨开口:“我和小弟身量一样,他和二哥一起去足够,我留在家吧。”
不能留嫂子一人在家。
这是三人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