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不再接话,就着桌上凉茶倒了盏,起身眺望月色。
“大人怎么不说话了?”
“没有!”裴湛持盏的手指泛出青白骨节,“臣只是想起,昨个也是一位故人的生辰。”
原来,五月十二是殿下生辰。
“那你也为他庆生了吗?”
“没有!”
“为何?”萧无忧起了睡意,却还强撑着聊天,“是他不在长安吗?”
裴湛看着那轮并不圆满的月亮,将手中一盏茶洒向窗外。
殿下,臣以茶代酒,愿您千年万岁,椒花颂声。
“大人?”萧无忧模模糊糊唤他。
“因为生死相隔,阴阳不通书。”裴湛清楚地回她。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段补完了,25号我请假一天就不更了。阳了后真就是脑子运转特慢,抱歉。本章有红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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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生辰日这样一闹,连着小半月除了逢二、逢七的日子,温孤仪其余皆没来,转眼便到了五月底。
他不来,萧无忧乐的清闲。
只是卢七这哮症委实凶险,她冒险折腾一翻,半条命差点没了。萧无忧虽不曾患过哮症,但也多少知晓,这病是个慢症不是凶症。
这厢发作一回,让她连着卧床数日,体虚乏力,她总觉不对劲。
这日才能下榻,她未宣府中的医官,而是借口屋中憋闷,需外出透口气,领着琳琅入了朱雀长街有名的“回春堂”,着人把脉看病。
“我这身子,除了哮症,可还有旁的病症?”
萧无忧戴了副帷帽,伸出给人切脉。
她不在府里的功夫,琥珀回了皇宫,宋嬷嬷回了辅国公府。
琥珀回宫,她原是知晓的。宋嬷嬷处她倒是未曾想过。
“她外出闲逛,你怎不跟着?”含象殿的暖阁中,温孤仪问道。
“回陛下,长公主有自个用惯的婢女。”琥珀福了福身,“快一月了,奴婢能见见衡儿吗?”
衡儿便是豫王世子。
三年前,萧氏残余嫡系被送往洛阳旧都,软禁在东南部万安山顶的金光寺中。未几,温孤仪便带回了彼时才两岁大的孩子,交给刺杀未遂只想自我了断的琥珀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