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慕看见他的动作,“他都被绑着了,也没和安溪接触过,应该做不了其他事情吧?”
安捷则有点不安,对于她的问话摇了摇头,但她已经站起来,打算去找安溪了。
东方慕不是不会看眼色的人,她听说龙凤胎之间有心灵感应,安捷这幅模样让她心里暗自打起了鼓。
不会真出了事吧?
四处寻不到头绪,陆均沉和钟雪弈对视一眼,他回到队友身边,拉住了想要去找人的安捷,“安溪实力没差到那个地步,就算有东西偷袭他,也不会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而钟雪弈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带上李雷,朝安溪离开的方向找去。
安捷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见钟雪弈去找,她便坐回原来的位置静心等待,东方慕在一旁安慰她,但她听不进去,也不想让队友担心自己,按耐住焦躁地点头。
李雷被钟雪弈拉着进了森林,起初他以为青年是去找队友,但他看着身边越走越茂盛的树木,顿时有些慌了。
他磕磕巴巴地开口道:“我们不是去找你的队友吗?”
“我们这不正去着吗?”
“方向不对吧?”
钟雪弈回眸,眸中满是惊讶,“我以为你知道在哪,我才带你一起过来的。”
青年语气真切诚恳,似乎在问“难道我们不是有默契才过来的吗”。
李雷额头满是冷汗,后背仿佛有阴冷的爬行动物爬过,并且附在他耳边幽幽吹气,“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钟雪弈弯起眉眼,“没关系,我知道就行。”
李雷努力镇定下来,但他的心里防线正随着他的一步步前进而逐渐崩溃,等到他发现青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真的往树藤本体的方向走之后,他腿一软,重重摔倒到地上。
钟雪弈表情无辜,“你怎么不走了?要不我拉着你走吧,虽然会有点累。”
“哥!我叫你大哥!!”
李雷回想起树藤肆虐的相关记忆,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招惹你们,也不该给你的队友下绊子,但是我真的没想过他会被那个怪物拖走啊!一开始我只是生气,出不了气,就把气撒在你队友身上我真的没有恶意啊!”
钟雪弈后退了半步,避开他想要
挨着自己大腿哭诉李雷,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但他双手都被帮着,想要擦干净都做不到,没一会儿就被低温冻成冰,看起来狼狈极了。
但钟雪弈心中没有一丝动容的迹象,他敛起刻意做出的夸张表情,口吻肯定道:“你知道的。”
李雷的哭声像打鸣的公鸡突然被掐住脖子一般止住,喉咙发出的声音含糊而悲戚,“我没有,冤枉啊”
“你知道的。”钟雪弈不想听他后面解释的话,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的中年男人,冷淡道:“又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手段,怎么会不知道呢?”
李雷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活像京剧变脸,但他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不清楚青年知道的事情有多少,说了又怕说错。
安捷见钟雪弈出来,激动地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当她伸着脖子往后看,怎么也看不到第三个人时,脸上不免露出失望神色。
钟雪弈没有兄弟姐妹,可联想起现在顾云疏同样处于没有消息的失踪状态,他似乎又能理解安捷的心情了,“没找到安溪,但是李雷承认是他做的,对安溪使用了幻术导致他被树藤抓走的时候没有反抗的能力。”
安捷的视线倏地落在李雷身上。
李雷刚哭喊了一场,膝盖疼喉咙疼脸疼,察觉到安捷的视线,心下微惊。
若是以前,他不觉得一个小姑娘会对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伤害,现在不同了,一个年轻人比一个能打,他生怕安捷冲上来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