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言辞佝偻着身躯,两眼没有聚焦的盯着门口位置发着呆,整个人出神的仿佛五官全部屏蔽,谁叫他都听不到声似的。
“苏烟呢?”
沉默半晌之后,阮童童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是好奇的,同时也是害怕的。
在这个名字从自己的嘴巴里面吐出的时候,脑子里面就将之前自己被关在地下室内发生的片段一幕一幕的闪过,想到自己的那两只猫就这么的惨死在苏烟的手中,她怎么都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才平缓下来的情绪再一次的变得激动,心口处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着,让她连续呼吸都不得不张嘴进行,好能尽可能的吸入更多的氧气。
这粗喘气的声音,总算是重新把付言辞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
他两眼一瞪,又显得有些慌乱的开始帮她顺着气,随后才出声说着:“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是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看来,明天我还是送你住院去比较好,否则,我去研究所的时候,出点意外可怎么办,怪让人不放心的,你要是有事,我这还怎么跟奚翰去交代。”
阮童童鼻孔微张的还在大口的进行着呼吸,脑子里面确实一片的疑惑。
她的事,跟奚翰交代什么?
她跟奚翰非亲非故的,只是属于一般的朋友而已,她都已经没有监护人了,就算有事,那也得自己给自己负责,需要付言辞去到处交代什么?
想起自己和奚翰之间的关系,就让她也觉得头疼。
他之前为了救自己,都被伤成那样了,这股情,除了以身相许之外,还能怎么还的清楚,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用钱的话,奚翰好像也不缺钱。
其实,最好奚翰是可以接受她来一个以身相许的,毕竟,自己想和他交往也很久了。
阮童童心情显得复杂,听着付言辞绕回了她之前的提问,缓慢又有耐心的说着:“苏烟已经被逮捕了,这地下室的动静闹的那么大,过来的人那么多,她就算是想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钻,只是,她现在还在试着钻空子,如果没办法完全的让她认罪的话,最后的判罚可能会从轻发落的。”
说起这件事,也正好戳中了付言辞压在心底深处的烦躁。
他现在,更加宁可阮童童一直睡着没有醒来过。
可当他转过脸,看向伤重的没法动弹的阮童童的时候,又闪过了犹豫。
最终,只听着他用力的叹了一口气,说着:“你先把身子调理好,状态可以了的时候,我会送你去医院再做个全方面的检查,然后,会有来问你事发经过的同志来跟你做笔录的,我知道,苏烟绑走你的事情,对你来说可能是人生一大不想再回忆起的心里阴影,可除了奚翰之外,你是唯一的证人,是经历整个事发经过的人,奚翰并不能出面,你应该知道的,所以,你的证词很重要。”
“地下室那么多的证据,这件事不用怎么调查都可以把苏烟敲板落定,为什么还那么需要我的话?”
她不是不可以再回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可她不知道到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太多了,如果真的全部都如实叙说的话,那奚翰也伤了苏烟到重伤,他是不是也要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