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严丝合缝地紧贴,时隅能明显感觉到,压着他的人起了反应。
这条裙子设计极具美感,领口开得有些大,动作间,单边领口滑落,露出大片皮肤。
本能地觉得,再下去会很危险。
时隅狼狈地拉好衣领,趁陆常照没有下一步动作,翻身起床,去衣柜前拿睡衣,躲进浴室。
陆常照的衣服有金属装饰,磨得他皮肤发红。时隅对着镜子照了照,看到皮肤表面有细小成片的划伤,隐隐沁出血珠。
他出了点汗,重新洗了个淋浴,冲掉那点血迹,换上睡衣。
走出浴室回到房间,就看到陆常照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他捞起一个方形小盒子看了眼尺寸,太小了用不了,嫌弃地丢回去。
听见脚步声,他关上抽屉,注意到时隅表情有点僵硬,语气柔和了些:“过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别怕。”
他没打算在这种地方做到最后一步,可惜面对他时,总是一再失控。他不认为自己试一试感很重的人,面对他时,却又浮现第一次具有纪念意义的想法,认为不该急在一时,应该准备充分,起码至少在告知所有人后。
时隅确实紧张,还是嘴硬:“我没怕。”
动物本能告诉他,此刻的陆常照很危险。
他硬着头皮,走到陆常照面前,听见他说:“小隅,帮帮我。”
时隅被他拉着坐下,两人紧挨着,他思考一下步骤,犹豫着伸手,按在陆常照皮带扣上。
后者却忽然抬手,在他发尾上摸了摸:“头发有点湿。”
说罢起身去拿了吹风机,替他把发尾吹干。
他开最小档的暖风,时隅面对他盘腿坐好,下巴搁在他肩上,靠着他肩膀昏昏欲睡。两人都没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只有吹风机运作的轻微声响。
片刻后,他感觉后颈发尾处被人亲了亲,继而被轻拍了几下后背,陆常照低沉的嗓音传来:“好了。”
他重新坐好,脱离他的怀抱,稍微清醒了些,想起刚才没做完的事,又脸红了。
时隅很少自己动手,也没有很强的欲望,对这类操作不是很熟练。终于,他还是决定问下恋人的意见:“你需要我怎样帮你?告诉我具体的步骤。”
话音刚落,就听见恋人轻笑:“我教你。”
陆常照手把手教他,极其耐心。
两人靠得很近,不知怎么,又贴到了一起。
时隅全职以来睡眠很规律,养成了新的生物钟,此时接近凌晨,早已超过他入睡的时间。他又困又累,灵魂像飘出了躯壳,浑浑噩噩。
船只飘摇于夜晚的海,房间内的声响,融入外头起伏的风浪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