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小姐要去哪?”
“郎君不归家,我当然是去带郎君回家了。”
她不喜欢一直被动的等待,若她与萧闲有误会,她也想当面问个清楚。
兰香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小姐真是太卑微了,谁家的夫君成婚后会整日整日的宿在青楼不回府,还要做夫人的亲自去寻。”
在兰香的眼中,小姐配得上最好的一切,她应该拥有令人艳羡的郎君,而不是现在这个一身风尘,轻佻无用的纨绔。
苏元意:“我去寻自己的夫君,又不寻别人的,有什么可卑微的?”
“可……”
“好了。”苏元意轻声说,“无论如何,郎君都于我有恩,他护我母亲,护我族人,四处寻关系送我弟弟回京,又在小玉山上舍命救我。”
“这些恩情纵是我粉身碎骨也报不完。”
兰香听到这些,又想起萧闲曾经的好来,脸上的怨气方淡了几分。
她刚服侍着苏元意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取来蓑衣雨伞,就又听有人跑来。
“小姐,夫人来信了。”
苏元意连忙接过信,展开细瞧。
“小姐,夫人说什么了?”
苏元意自那日审完行刺的贼人后,就立即修书询问母亲,寒州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回,花了快两月的时间,今日总算得到母亲的回信。
苏元意放下信,神色怔然地坐回在椅子上,“母亲说,没有。”
“什么没有?”
苏元意笑了下,复而抬起头看着兰香,眼中重新染上一层耀眼的光,“那块地。”
“通州宛郡的地。”
“母亲来信说,苏家名下并没有那块地。”
母亲是族长夫人,族中所有地皮,祖产,包括生意往来,都铭记于心,母亲做事又一向小心谨慎,她说没有,就一定没有。
当日审问贼人时,兰香亦在场,她听苏元意这么说,顿时也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老爷是天底下顶好的人,定不会做那种丧良心的事,定是那几个贼人故意攀扯,随便扯出的谎话!”
苏元意坐了回去,她又低下头把信重新看了一遍,随即摇摇头,“不,那几个贼人没必要编出这种话来骗我。”
父亲出事后,夏松亦受牵连被判处死刑,如今她已然不能去找死夏松问个清楚明白,可那块地却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