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爽死了。
那之后他故技重施,爽了好多次。
他早就对杳杳怀了不干净的心思,也爱极了杳杳呆呆软软的性子,可他今儿瞧着杳杳这冷冰冰的模样,还真是……
别有一番滋味。
“教授说你的作业可以延期一周再交,大概还有十天左右吧。”他踱步到路杳的工位旁,胳膊搭着挡板,居高临下,“你要自己努力,杳杳。”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
也许是杳杳请了病假,大半个月不见人,叫他有些想得慌;也可能是杳杳不知检点,生病期间还和野男人同居,让他心生嫉妒
——他总是抑制不住内心深处对杳杳的凌虐欲,就想着欺负杳杳,欺负到哭出来才好。
“哦,知道了。”路杳干巴巴地回。
他看也没看学长一眼,收拾干净工位就坐下来,取来一沓资料装模作样地看——
看不懂,但他看得很认真。
学长不高兴:“杳杳,你装什么?好像你能看懂这些资料一样。你就是靠着抄作业才能留在我们课题组的,你能不能认清现实?”
“那你把作业拿来给我抄啊。”路杳瞥他。
理直气壮的。
学长一噎,旋即可笑地拍拍路杳手中的资料:“你这是求人的语气吗,杳杳?没有我们,你以为你毕得了业?”
路杳扭头瞪他,像一只气鼓鼓的小花猫。
“可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他反驳道,“我会负责研究室的所有后勤工作,我帮你们带早饭、扔垃圾、清洁工位……以换取你们在课题上的帮助。”
“我承诺的那些事,我都做到了。”路杳道。
反倒是他们天天推三阻四,要他低声下气地求,才愿意给他作业抄,以至于,后来还发生了天台告白的事。
学长的脸色难看起来。
他竟不知道路杳还有这么伶牙俐齿的一面,唇瓣一张一合地露出小白牙呛他,好像自己多么聪明似的,未免太欠收拾。
“那些事随便叫一个保洁来都能做,能与我们做研究的比吗?”他傲慢道,脸上隐隐显出狰狞。
他忽然很想给路杳一下——
轻轻打那么一下,好打破路杳冷淡的表情,打得他惊慌失措地哭出声,拽着他的裤脚求他。
可他刚起这个念头的瞬间,一阵难以言喻的毛骨悚然感陡然攫住了他,这恐惧感仿佛是从骨髓中冒出来,使他骨骼战栗、冷汗顿生。
他差点儿狼狈地哆嗦起来。
好在他控制住了,同时也不敢再想给路杳两巴掌这件事。
他只能在嘴巴上找回点面子:“我们答应帮你,只是看你可怜,你别不知好歹、自取其辱。”
“我求你们了吗?你们要是不乐意,一开始拒绝掉就行。何必先使唤我当保洁,现在又反悔?”路杳寸步不让,像个小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