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数的几人,看着他们身上穿的锦衣华服,便也知晓那些人是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
江雪月拉着雪溋,来到一不起眼的布料处,对着立于一旁的仆侍问道“这块是什么料子?”
仆侍眉眼观心,随即恭敬答道“夫人好眼力,这是上好的丝锦,亦是本店的镇店之宝。”
江雪月闻言,眼眉一挑“你们这些人惯喜胡说,若是镇店之宝,又怎么会放在这般不起眼之处?”
仆侍仍低垂着眼“夫人有所不知,凡事自有自的道理,东西再好,也得有认得出的人才是。”
“喔?那如何才算得上是认得出上品之物的人呢?”
江雪月说这话时,语调微扬,带着几分莫名的魅惑。
“那夫人觉得这丝锦是哪儿的绣锦?如若着衣,搭配哪种物品更为是恰?”那仆侍仍一脸不卑不亢地答道。
雪溋见状,眸中些许不虞,正欲上前言说几番,却不想江雪月抬手制止了她。
而后,江雪月看着那仆侍,一字一句冷声道“万蚕之丝,刀剑不刃,阁楼玉绣,吞颜噬蝶。”
仆侍闻言,缓缓抬头,看清江雪月眼底的深色,而后又垂下头,低声说道“夫人稍等。”
说完,仆侍便向二楼行去。
雪溋看着眼前这一幕,这才明白江雪月的用意。
她敛了敛眼角的暗光,而后走上前悄悄问道“是东西?还是人?”
江雪月没有转身,只是摇了摇头。
雪溋也不再多言,只是静候于江雪月身后。
不一会儿,先前的仆侍便领着一名男子来到她们面前,而后于一旁退下。
雪溋看着面前的男子,他容行俊朗,约莫而立之年,身着白袍,看似平易近人,实则隐藏在眼底的阴色显露出此人的狠辣。
男子举着折扇拱手向雪溋二人示意“刚刚的事,在下听仆侍说了,夫人如此有见解,不如去二楼详看一番,二楼更有熔城蜀丝,以便夫人挑选。”
江雪月闻言,眸中划过一丝深色,而后她点了点头,便跟着男子向二楼的楼梯行去,雪溋则紧跟在她身后。
不多时,男子便领着她们来到一处房间,而后打开屋门,以做请姿。
随后,男子拿起秋棠梨木桌的茶壶,为她俩不紧不慢地斟了一杯茶,这才缓声问道“这位夫人可需回避?”
他指着身后的雪溋问道,江雪月摇了摇头,清冷出言“不用,我们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男子闻言,长眉一挑,眼里闪过几分谨慎“既如此,夫人应该知晓规矩才是。”
江雪月闻言,不慌不忙地说出了下一句“赤水逐蛇,雕蚕卧雪。”
男子听懂了她的意思,只是他们到底与赤蛇不同。
“这位夫人既然不是玉狐座下,那恕褚某难以接待。”
说完,他向雪溋示意房门的方向。
江雪月见状,眼中冷笑“怕你也不是这儿的主人吧,要不然你怎么会让她离开?”
说完,她对着雪溋眼色示意,雪溋一个闪步,剑尖便已经抵上了那人的脖颈“快说,你家主子在哪儿?竟然如此戏弄于我俩,如若耽误了大事,看谁能饶你们狗命?”
即使雪溋的剑已划破他的皮肤,露出丝丝血痕,可男人仍面不改色,一脸从容道“我们阁主也是为了周密起见。”
说完,他眼神转落,示意江雪溋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