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突然,丧钟响起,是谢家的主母殁了。“娘亲……”谢锦一口鲜血喷在徐萍儿的脸上,晕死过去。手刃白眼狼谢府,书房沈怀越坐在曾经谢家长子谢景琛的书房里,靠在雕工大气的红木椅背之上,看着满室的藏书,感受着古老的传承。终于,这一切都是他的了。谢家的丧仪快要结束,而他的锦绣前程才刚刚开始。只是可惜,谢锦还是块硬骨头,如此美人,看的见,却吃不着。谁让他君子风采,最是怜香惜玉,不爱用强呢。真是可惜啊……沈怀越一边想着谢锦的美貌,一边沉醉的闭上了双眼不过,他有的是耐心……毕竟探子来报,谢锦已经开始吃饭,恢复作息了。人,到底还是舍不得死……“将军……”“什么事……”沈怀越的美梦被打断,语气不悦。“将军,王妃……不,小姐请您一叙。”朱佩低着头恭敬的说道,方才她习惯性说出王妃的刹那,沈怀越的目光犹如刀锋一般,让她害怕。而听到朱佩的话,沈怀越慢慢得意的笑了,这些日子的软禁,他的小美人到底还是扛不住了。沈怀越快步向庵堂走去,却在走到门口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锦儿……”沈怀越担心的推开了门,却看见谢锦和徐萍儿都满脸伤痕的倒在血泊里。徐萍儿的手上还拿着从发髻上取下的伤人金钗。“沈大哥……”徐萍儿柔弱的抓住沈怀越衣角哭诉,这是她平日里最爱用的招数,只是没了那清纯无辜的脸蛋,表情显得格外的狰狞。“够了,滚下去。”看着谢锦的绝世容颜被毁了半边,沈怀心疼不已,用力的踢着徐萍儿说道:“我说过,不许动她!”“沈大哥……”徐萍儿伤心的看着沈怀越的绝情,不甘心的想要重新抓住沈怀越的衣襟,却被朱佩困住。朱佩在听到沈怀越的话后,毫不犹豫的拉着徐萍儿往屋外走去。朱佩嘴角微扬,看着徐萍儿丑陋的伤口心情格外舒畅:一个毁了容的女人,看她以后还如何趾高气扬,也不枉她最后和谢锦做一场交易。“沈大哥,是这个贱!人!,是她先动的手……”被朱佩拉开的徐萍儿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门外。“锦儿……”沈怀越心疼的看着谢锦,这个一直在他心尖的女人,一半脸倾国倾城,一半脸血肉模糊。以前的谢锦太过优秀,光芒万丈的让他心生自卑。女人还是温柔点好,比如现在的谢锦,素衣单薄,一头乌发只有一根简单的银钗挽着。仿佛她的荣辱与生死都在他沈怀越的一念之间。“我会为你找最好的大夫……”“沈怀越,不用惺惺作态了。徐萍儿说的没错,是我先动的手。”谢锦说道,摸着自己的伤口:“这么丑的脸蛋,还是不要污了忠勇将军的眼睛。”看着谢锦的模样,沈怀越危险的眯起了双眼:“你是故意的,不惜自毁容颜也要为秦翊守洁。”“是!”“可惜。”沈怀越生气不已,用力掐住谢锦的下巴说道:“谢家已经发丧,翊王妃伤心过度,不治身亡。陛下感恩其孝悌,特恩准葬入谢家祖坟。这样皇家和谢家的面子都保住了,一个不忠的王妃,是没有资格葬入皇家陵寝。”“而秦翊那个废物,近来天寒,身子是越来越差了,连发丧都没办法陪你回府,现在更是下不了地。没有人能救你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还是跟了我好,免得吃苦头。”谢锦被沈怀越掐住脖子,喘不过起来,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到神龛,停了下来。檀香轻燃,沈怀越渐渐恢复了平静,看着谢锦涨红的双颊,慢慢送开了手,他一定是吓到她了。沈怀越温柔的开口:“锦儿,从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你不是一直喜欢沈大哥吗。”谢锦看着沈怀越越发迷离的眼神,说道:“好。你说的对,识时务者为俊杰。”语罢,便抬起手取下了发间的银钗。黑发如瀑布般落下,遮住了满是伤口的右脸,美的让人心惊。“这才是聪明的锦儿。”沈怀越说着,便要去解谢锦的腰带。谢锦抬手作势便要环住沈怀越,只是眼神冷漠,没有温存,就在沈怀越快要解开腰带之时。“噗”的一声,谢锦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唯一的银钗从背后插入沈怀越的身体。沈怀越的伤口黑血流出,这是谢锦与朱佩交易的毒药。看着没有了生机的沈怀越,强撑着的谢锦缓缓闭上了双眼:秦翊,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