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小丫鬟先听见了脚步声,赶紧扯扯旁边人的袖子,拼命使眼色。
众人不明所以地转头,就见陈洛川沉着脸抬手一挥,顿时做鸟兽散。
“……”
姜月悄悄往水里沉了沉。
陈洛川定定地看她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迈步上前,伸手就将她整个人拎了出来。
敞亮的天光透过窗延,照在的玲珑白玉上,晶莹剔透,一览无余。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
姜月奄奄一息地靠在青年怀中,毫无力气地任由他抱着,给自己绞干湿露露的头发。
陈洛川一身绯色官袍除却沾了些水,丝毫未乱,怀里却趴了个雪白无暇的小娘子。
他把人擦干塞进被窝,虽然暖阁里没有一丝凉意,他还是叮嘱道,
“盖好了,别再着凉。”
女郎立马只露出一双眼睛,“无耻!无耻之尤!”
——
姜月实在累极了,醒来时,日头已沉沉西坠。
尚未睁眼,鼻尖已触到温热的衣料,粗糙的金线有些硌人。
她瞬间清醒过来,被烫到似的缩缩脖子。
“你怎么还穿着这身……”
她开口时嗓子还微微发哑,陈洛川搂着她坐起来,端起一只茶盏递到她唇边。
姜月顾不得许多,埋下头就着对方的手几口喝尽。
陈洛川一只手稳稳端着茶盏,一只手捞起锦被,把她没有遮挡的上身整个裹住。
“感觉如何?”
“……”
姜月偏过头,面无表情,“没有感觉,请你出去。”
陈洛川面色微微疑惑,又把她往怀里深深按了按,薄唇狎昵地凑到耳边,
“既然没有感觉,叫我出去做什么?”
精巧冷白的耳垂顿时粉了一片,姜月难以自抑地喘息着,沾染水色的软唇一张一合,
“毕竟那样的地方,就是进了一根细丝,也会叫人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