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钊寒将心里的那点异样按了下去,开口道:
“你肩上的伤…。。如何了?”
“托殿下的福,已经愈合了,连疤都不曾落下。”
萧河回答的客气,时钊寒却缓缓皱起眉,颇感不适应。
他知道萧河还在因为那一晚的事而生气,有心解释什么,但萧河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其实我一直都心有感激,您之前帮我救下夏娘子的事。”
萧河看向时钊寒,神色如常,语气更显几分真诚:
“本以为没什么机会还上这个恩情,敛芳阁失火也确实凑巧替殿下挡下一灾,如今我伤也无碍,劳烦殿下费心。”
萧河自认为这番话说的没有问题,谁知时钊寒听后却面色不佳,语气渐冷。
“你说你于敛芳阁救我,只是为了还夏抚澜的救命之恩?”
“那晚你——”
“殿下!”
萧河更快的出声打断了他,“那晚我喝醉了,许多事都记不清了。”
他面色沉静如水,时钊寒在他脸上看不到昔日一丝一毫的波动。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旧事不必再提。”
“思铭他们还在等我,告辞。”
萧河说完,便毫无留念的转身就走,只留给时钊寒一个笔直的背影。
而在不远处,赫连凛坐在一块石头上,无聊的拔着周围的狗尾巴草。
他叼着嫩根的那头,时不时的朝两人交谈之处瞥上一眼,其实也没等多久,但他就是觉得心里烦。
等不经意的一瞥,见萧河回来了,便立马跳起身来满脸笑意的迎上去。
萧河的步伐便加快了些,两人笑着又说了几句,这才翻身上马。
待到一众人策马扬鞭远去也有一会儿,益惟见自家主子还在原地站着,忍不住上前问道:
“殿下,韩公子来了,现在可否回去了?”
时钊寒的侧脸在树荫的投落下晦暗不清,收回视线的眼眸沉郁。
“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