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猛地点头,惯来含蓄的脸上露出鲜亮浓郁的笑:“开心!父亲,我喜欢赚银子,喜欢做生意!”
哪怕只是赚了几两碎银、一把铜板,也是彻彻底底属于她,完全攥在她手里,任由她随意支配。
她喜欢这种感觉。
可惜这种兴奋与喜悦,在到书铺后就消减了许多。卫辞并不在书铺里,倒是架子上摆着新出的话本,刚好是上次的续集。
宋蕴挑了几本书付钱,没多久就回到马车上。
宋柏轩猜到她扑空,望着她手里的话本,转移话题:“蕴儿喜欢看这样的话本?”
宋蕴点点头,脸上又隐隐露出些许惋惜:“话本很新奇,看似处处被框架所限,却又透着天马行空的巧思,远比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好看。可惜我与那‘闲鹤先生’素未谋面,不然……或许也能成为挚友。”
“挚友?”宋柏轩被她逗笑,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她手中的话本,“可能吧。”
回到慈水村时,天色已经泛黑。
莫绫推门时,在墙角发现了一包银子,旁边还有一只再熟悉不过的香包。
“姑娘,好多铜板,我都快数不清了!”
宋蕴望着那只送出去的香包,又看向隔壁锁上的院门,挑了下眉。
这该不会就是他所谓的“补偿”吧?
第18章【18】可他拥有的东西太少,而亏欠……
掌心的荷包沉甸甸的,除了数不清的铜板,还有不少碎银子,想来是攒了许久才有这样多。
一时之间,宋蕴心头百感交集,竟涌出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在大盛朝,读书是一件极昂贵的事。除了颇有门第的权贵与商户,寻常百姓家想要供出一位读书人,便要耗尽全部家财。
卫辞的父亲是猎户,想来也未留下多少积蓄,这些铜板和碎银子,不知是他抄了多少本书才攒下的家底。
她这位师兄啊……倒也真是有趣。
宋蕴又瞥了眼隔壁上锁的院门,忽然唤道:“啸天。”
隔壁院子里当即响起热情的犬吠声。
才把恶犬拴起来的卫辞:“……”
他小心翼翼的往墙外瞄了一眼,又想起自己刻意锁上的院门,这几乎显而易见的谎言,让卫辞憋得脸色通红,又羞又愧,愈发痛恨起这条不中用的恶犬。
都怪它,偏偏生了张能吃又能叫的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