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现在抱着瓜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竖着耳朵听他们你来我往地试探。他贼溜溜的目光划过他们的眼角眉梢,边啃瓜边看他们演戏,到真觉得自己像只偷偷摸摸看热闹的老鼠。
婚姻这事,永远没有不美满,也永远没有美满。
看着这三个人费神费力地博弈,白玉堂是替沈谦毓高兴的,至少目前她不但有父亲和表兄撑腰,也有未来夫君的喜爱。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白玉堂和着喜悦一饮而尽。
第二日清早。
越是要离开,越是舍不得,沈谦毓看着正在帮她整理东西的白晴云,主动蹭过去,趴在她肩上撒娇,“走这么急,来不及向公孙姑娘告别,你把她那瓶香丸送我留个念想?”
白晴云轻轻掩唇,强忍住笑,“好。”
“这么轻松就答应,你就是看我碍事,巴不得我赶快走,然后和表哥过没羞没臊的日子。”
“乱讲什么”,虽然知道她只是发泄胡说,白晴云还是不由脸红。
“我乱讲?我可是两只眼睛看到表哥对你搂搂抱抱,还脱你裤子——唔唔”,沈谦毓的嘴被白晴云捂住。
明明他只是看她膝上的伤,怎么是脱……讨厌!
两个姑娘嬉闹了一番,白晴云从袖中掏出一双铜镯,有些赌气地给沈谦毓戴上,“堵住你的嘴巴。”
见门没关,只是留了一条缝。展昭没有推门,只是站在门口,“时候不早了,表妹快些收拾,准备启程吧。”
门被沈谦毓突然推开,展昭愣了一下,下意识温,“晴云呢?”
“哼”,她回头看看白晴云,又看看表哥,“我很快就走啦,这些日子待在表哥这里,是有些碍事了。”
“确实。”
伴随着沈谦毓打趣的眼神和大笑,白晴云红着脸跑到展昭身前,轻轻推了他胸口一把,然后害羞地跑开了。
徒留展昭在原地不明所以。
因为都喝了酒,睡得晚了些,所以天微亮就出发的计划便推迟了。
天已经亮了,明媚的晨光下,沈表舅和王公子分别牵着马,等着沈谦毓。
来时是一身男装,即使如今恢复女装,她也还是打算骑马回去的。
行至马前,沈谦毓的目光扫过余下的三人。
白玉堂?
嗯,好兄弟,江湖再见。她向他抱拳拜别。
表哥?
哼,她算是看透了,哪里还是当年的温润表哥。现在的他又凶又古板,邋里邋遢不修边幅,还满心都是小嫂子的美色。
虽然万般不好,但终究是自己表哥,她还是道了声安。
白晴云?
她这些日子都是和她一起睡的,整日接触下来,始终是有些感情在,她很是不舍。
在沈谦毓行动前,白晴云先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你看,让你非要把整筐核桃都剥了,手都磨坏吧。”
突然被沈谦毓抱住,白晴云微微一顿,轻轻拍她的背,“那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镯子,算是美好的祝愿吧,现在送给你啦。”
沈谦毓只觉得那镯子有些丑,又抹不开情面,才收了下来,没想到对她如此重要,“你给了我,那你呢?”
温柔的姑娘笑着,微微掀起袖口,露出一双玉镯,瞥了一眼展昭,“他送了我新的。”